,因此分身乏术的颜永年甚至没赶上参加对方的葬礼。
看着睹物思人的颜永年,常浩南觉得单纯语言安慰的效果可能一般。
而且,他也确实希望这位为华夏机械奋斗终生、小学学历的传奇院士能被更多人,至少是更多从业者记住:
“我提议,在这台模锻压机完成首次试生产之后,用生产胚料的剩余部分,在江重新厂区内,为沈院士竖立一座半身雕像,以纪念他为这台模锻压机所做出的努力和贡献。”
颜永年猛地转头看向常浩南,双眼剧震。
好一会之后,才点了点头:
“好。”
随后二人一前一后走下检查台。
“颜教授。”
又在车间里转了几圈之后,常浩南直接表演了个图穷匕见:
“我记得,你那有几位全程参与了咱们项目数值计算过程的博士生,有没有今年毕业的?”
“今年毕业的有两个。”
颜永年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显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怎么突然问这个?”
常浩南也并不准备掩盖自己的目的:
“我今年毕业之后,准备组建一个自己的实验室,当然是以京航大学和火炬集团进行校企联合的模式,现在很缺人手,尤其是研究生导师。”
“嘶……你不说,我都快忘了你还没毕业的事了……”
这下子颜永年听懂了。
这是要挖他墙角啊……
但是,因为有了刚才那一段铺垫,现在他要是再拒绝,那就显得过于不当人了。
于是,在犹豫片刻之后,颜永年还是点了点头:
“回去以后,我让他们去给京航投一下简历好了……反正有过这段项目经验,应该也不难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