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逼更让她万念俱灰。
门外,那帮钱氏族人的叫骂声不绝于耳,甚至全然不顾老宗伯昨日才“三七”,在那以淫词秽语辱骂。
这让柳如是再也不能忍受,也再是支撑不住。
用袖子擦拭眼角的泪水后,她提笔给女儿写了一份遗书:“我来汝家二十余年,从不曾受人之气,今竟当面凌辱。我不得不死,但我死之后,汝事兄嫂,如事父母。我之冤仇,汝当同哥哥出头露面,拜求汝父相知。我诉阴司,汝父决不轻放一人。”
言罢,从丈夫书桌下取出一根早就放好的白绫,缓缓拉开抛向房梁。
她宁死也绝不让恶人得逞!
只当这位奇女子欲将脖子入套时,耳畔却传来一阵喝骂声,继而大门处有哀叫惨呼声响起,隐隐大门似乎被撞了开来。
正恍惚间,远处有急促脚步传来,继而一人猛的破门而入,见到双手持绫站在锦凳上的柳如是,那人不由惊道:“河东君,天下还有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