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攻城战除了前番清军两次强攻荆州外,可以说一无所知。
属赶鸭子上架。
若强攻不果,王五便准备祭出棺材爆破法,拿汉川城实际检验一下这个可以决定王朝兴衰的战术。
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明军的先锋刚刚抵达汉川城,城中的知县连同驻军游击就打开城门投降了。
搞的带领骑兵先至汉川的徐霖莫名其妙,甚至怀疑有诈,耽搁半个时辰后才敢带兵进城接收。
很快,汉川知县周武元同驻军游击孙有德就被带到了王五面前。
打量了两个有些紧张且害怕的汉川文武领导后,王五不禁好奇询问城中有多少守军。
被告知城中确有营兵2100人。
“何以不守?”
“不敢守也!”
“何以不敢守?”
“恐成满城第二。”
“”
汉川知县周武元的话让王五怔了好几个呼吸。
其发怔之时,那周武元同游击孙有德却是“扑通”下跪,恳求明军不要屠城,若真要杀人,杀他知县和游击便是。
“百姓何其无辜也!”
知县周武元大力以脑击地,竟致额头鲜血渗出,继而血流满面。
游击孙有德虽未以脑击地,却也视死如归,真就愿拿自己一条命换汉川城中数万百姓安危。
“百姓无辜,从前为难民,今为顺民,本将兴兵复明,意欲驱逐鞑虏、恢复中华,怎会为难百姓。”
王五扬手传令,“大军进城,不准杀人,不准抢劫,不准奸银,有违者,悬级城头。”
见状,周武元和孙有德不由松了口气,继而神情复杂看着眼前年轻人。
“你二人仍居本职,文官管好百姓,武官管好手下兵士即可,不必担忧。”
说到这,王五忽的一笑,“若这汉川从此归了大明,你二人便是大明官。若这汉川仍就叫鞑子占了,你二人便继续做那鞑子官。”
言罢,命人将周武元、孙有德带下,各自同明军交接。
待二人走后,不无感慨道:“未想屠城倒屠出民心来了。”
又想清军入关大肆屠城,结果硬是屠出个两百多年的江山来,更是忍不住摇头道:“或许害怕也是一种民心。”
都说得民心者得天下。
满清以事实证明这是个悖论。
当初王五率军初进武昌时,市井百姓无不对明军仇视万分,踊跃参军抗清者寥寥无几,显是“民心”都叫清军屠怕了。
今日屠的妙用反落在了明军头上。
汉川守军畏惧明军屠城开门投降,说时务者也好,说真为百姓考虑也好,都符合王五的利益。
毕竟他手下能战兵马数量有限,攻城牺牲过多实在心疼,也不利下一步“围点打援”。
汉川的不战而降影响到了周边地区,明军所经之处的乡镇也皆无抵抗。
但在向汉阳府城进军途中却发生了一些不太和谐的事。
高大节部下有人血洗了某镇一个大地主家,将人家府上三十多口人全部杀光,家中存银也尽被挖掘抢走。
事情当即报到王五这里。
高大节命人将参与抢劫的二十多名士兵绑了,一脸愧疚的把人押到王五这里请罪。
态度也很明确,要杀要剐,他高大节绝不会皱眉头。
“下不为例!”
未想王五并没有利用这件事杀鸡给猴看,只命将参与抢劫杀人的士兵各打二十大板。
原因在于,这些吴军官兵杀害的不是普通百姓,而是一个于地方盘根错杂、经营多年的大地主。
不说这家地主有恶无恶,对地方士大夫和地主阶级的清洗,本身就符合王五的利益。
某种程度上,城市的士大夫阶层影响力高于农村的地主阶级,但在动员能力这一块,农村的地主阶级反而胜过城市的士大夫阶层。
这就是皇权不下乡的特征。
你让城里的某位老爷动员人手反抗明军,他最多动员自个的家仆和亲朋好友,了不起百多号人。
但农村的地主们若要动员的话,则是整村整乡的动员。
少辄几百人,大辄几千人。
中国历代王朝,不管是乡勇还是团练,其主力都是扎根在农村的地主阶级。
以朴实农民组成的团练队伍,战斗力也是极强的。
王五既决定攻打汉阳城,那肯定是要彻底控制汉阳府,那么当地原有的统治阶级不存在是最好的。
在一张白纸上作画可比在一张已经画过的草纸上作画要简单的多。
用忠实于自己的力量取代另一个不可靠的力量,方式多种多样。
归根结底无非文和武两种方式。
汉川城,王五不准杀人,不代表他不想将城中的原统治阶级清洗掉。
能用则用,不能用便不用。
但这个清洗肯定是文洗。
毕竟,他当众下令“三不准”,没理由自个打自个脸。
但在城市以外地区,手段可以相对多一些、变通一些。
有些事,并不需他自己动手也能达到效果。
当然,眼下他还无意对地主阶级举起屠刀,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