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旗上绘一大大明字。
得知是是击败穆里玛、巴布尔、杰书的明军总统大将军亲自带兵前来,张所蕴等人都是十分惊讶,旋即出城五里相迎。
双方的见面是在一凉亭之中,彼此互相打量之后没有多少仪式和客套便进入正题。
王五未询问张所蕴为何反正,因为从那个夏成龙口中已是明白了个大概。
不管张所蕴是为形势所迫成为“黎元洪”,其反正归明已是事实。
被杀的三百多满洲大兵注定张所蕴只能一头走到黑,因而不必怀疑其反正真实性。
鉴于张所蕴自称招讨使,王五便顺水推舟以总统大将军身份授其为湖广招讨使,并表示会派人向西山的韩王殿下为其请封。
招讨使严格来说并不是明朝的建制官称,乃唐宋时的官制。
不知张所蕴怎么想到自称招讨使的,可能是这位觉得招讨使听起来有些威风。
城中清军共3400余人,其中张所蕴本部兵只有1000余,其余都是收拢的溃兵。
在对过去所做所为做了一番深刻“检讨”后,张所蕴即表示愿意接受明军改编,自己也甘愿接受王五这个总统大将军的指挥。
这是应有之意。
以现在的态势,如果明军拒绝援助张所蕴,凭他手下这点人马是万万守不住荆门的。
想要让明军方面完全信任并给予支援,那必然就要表现出彻底的“臣服”。
何况眼前这位年轻的明朝大将军极其善战,赫赫武功可谓威震天下。
向这等英雄臣服并不丢人。
这也是张所蕴小舅子李斯给姐夫的忠告,既决定投明,那便当义无反顾,毫无保留。
如今湖广战局分明是明军占了优势,那他们只要积极配合明军,未必不能把清廷的天给捅穿。
到时,说不得也能封侯拜相,为那光复明室的功臣。
张所蕴能怎么办,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不低头。
只是让张所蕴没有想到的是,眼前的年轻将军没有褫夺其军权的念头,仍命其指挥所部,并将张部改为忠勇营,军官人选任命也由张自决。
忠勇营和义勇营是王五老丈人吴三桂在清廷压力下裁撤下来的番号。
王五给予重建,未尝没有讨吴三桂“欢心”的意思。
“愿随大将军驱逐鞑虏,恢复中华!”
张所蕴当即率众跪拜。
王五将众人一一扶起,各自安抚诫勉,举手投足一无架子,二无自傲,很是平易近人。
使得张部上下对他这个年轻的总统大将军都是心生好感。
进城后又见了一众被张所蕴扣押的州城官吏,也是一番好生安抚,对这帮垂头号丧气担心性命的官吏说道只要他们老实听命办差,便不虞生命危险。
其中就包括那一肚子苦水的赵福源。
张所蕴先前已让知州文安义张榜安民,并严格约束军纪,因此城中并无抢掠之事,这让王五有点刮目相看。
进城前实际已经做好城中大乱的思想准备。
毕竟,不抢掠的清军不是好清军。
哪怕反正,顺手抢掠也不是什么事。
未想这个张所蕴竟能做到不扰百姓,虽有大量百姓出城避难,但城中秩序却是安定,让人不由不高看一眼。
殊不知不是张所蕴爱民如子,实则是担心纵兵洗城会让明军不接纳他。
待知城中存粮不多,只能供张部维持不到半月后,王五当即命人送信给汪士荣,要求其从荆州调拨一月军粮至荆门,确保张部不会因为缺粮而自崩,另命中军统领张天放率3000人前来荆门加强城防。
又吩咐城中不必强行割辫,百姓愿留就留,不愿留就不留,不要命士卒以武力威逼百姓去辫。
此即顺民、难民意思。
在没有取得对清廷的绝对优势前,王五不希望自己成为百姓被清军屠戮的元凶。
因为他也不能保证能在荆门站稳脚根。
故现在强迫百姓恢复明朝衣冠,那清军过来后对屠城就没有任何顾虑了。
一切井井有条,无什么新意,却皆有针对性。
至少让随张所蕴起事的那些军官都是人心大定,继而有人提议当趁周边清军尚未反应过来前火速北上夺取襄阳。
只要拿下襄阳,便能彻底隔绝郧阳同湖北东边府州县的联络,也能断掉西山数万清军的粮道,同时也能将清廷有可能调派的兵马阻在河南境内令他们无法南下支援。
更重要的是能让荆襄联成一片。
自古天下要害必争之地,不过数四,一为江淮、二为江南、三为中原、四为荆襄。
能据荆襄自立,便有争夺天下的本钱。
此地利决定。
张所蕴的小舅子李斯和那个叫夏成龙的哨官均主张北上进取襄阳,这与王五谋取襄阳的意图不谋而合。
只是加上王五带来的明军也不到四千人,想要拿下襄阳并守住这座重镇,起码得上万人马才行。
仅凭现有人马去打襄阳极可能肉包子打狗,何况还要在荆门留一定军力驻守。
因此对于北上攻打襄阳也有人提出异议,认为襄阳毕竟是重镇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