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若是不听,你能乃他如何?你别忘了,军制改革还没有完成,你这个军事内阁大将军的权力也不完整!”李善长缓缓道。
“额”蓝玉傻眼了,“可以发表意见,但人家不听”这着实是有些破防。
“该死,难道咱们就只能让欧阳伦拿捏,却又什么都做不了么?”蓝玉既愤恨又无奈道。
“当然能做了。”李善长端起茶杯喝上一口,然后这才缓缓开口道:“陛下在宣布传为太子殿下之前,将老夫和欧阳伦都擢升和封赏一遍,目的也是很明确的,既要让我们合作辅助太子殿下,又要咱们相互竞争,如此才能给太子殿下掌控朝堂提供很好的平台!”
“军制改革是太子殿下掌控朝堂以来的第一个事,此事必须办得漂亮,皆大欢喜,因此我们非但不能阻拦欧阳伦推行军制改革,还得全力配合,这样一来,欧阳伦必然也不会为难咱们,将这件事情办漂亮,也能陛下、太子殿下放心!”
原来如此!
有了李善长的解释,现场一众淮西党官员纷纷恍然点头。
“哼!我们出力,欧阳伦出彩,光是想想就很不舒服!”蓝玉很不乐意的嘀咕一句。
其他淮西党官员也是立马牢骚起来。
“就是,这不就相当于搭台唱戏,他欧阳伦唱主角,咱们只能当个配角嘛。”
“若是太子殿下唱戏也就罢了,咱们自然要拥护,可他欧阳伦不过是一个书生状元,咱们帮着老朱家打天下的时候,他欧阳伦还是个娃娃呢!”
“哈哈!”
听着淮西党官员对欧阳伦蔑视的话语,李善长脸色颇为无奈,随后用手中的拐杖重重敲击地面。
众人听到敲击声,立马安静下来。
“老.相国,难道我们说的.不对么?”
淮西党的一位官员小心翼翼道。
“错,大错特错!”李善长沉声道:“其实老夫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淮西党如此强大,为何却是缕缕输给欧阳伦,也就是你们嘴中说的书生状元!”
“之前老夫一直想不通,但是现在老夫想明白了,咱们都太小看欧阳伦了,从上到下,包括老夫也是如此!”
“咱们帮助陛下打下江山,咱们打败了杨宪、刘伯温,斗倒了浙东党,说句大逆不道的话,除了皇帝陛下,我们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老夫说的可是你们心里想的?!”
李善长微微浑浊的眼睛此刻变得能够洞察人心,看穿现场每个人的心思。
在听到李善长这一番话后,现场的淮西党无一人敢与李善长对视,显然是默认了李善长这话。
见状,李善长又叹息一口气,“实话实说,老夫一开始也和你们一样,即便是到现在,老夫依旧认为自己比欧阳伦高贵太多!”
“可也正是因为我们这样的心态,导致我们在过去缕缕失败!”
“欧阳伦早已不是过去的状元书生,他现在是大明内阁大臣、总领户部、税务司以及整个军事改革,他还是宗人令,管着大明宗人子弟,除此之外,他还是驸马党党魁,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嘛?”
“意味着他掌控着大明的财权,宗室子弟、驸马党官员皆站在他的身后,他现在一句话就可以改变大明军事格局,这样的权柄,用权势滔天都难以形容,或许只有最巅峰时期的淮西党才能与之抗衡!”
“今天早朝,若不是欧阳伦配合老夫,拉了我淮西党一把,或许你们现在不是在高兴和庆祝,而是因为失去了兵权和私军而如丧考妣!!想着最后的出路!”
“从现在开始,老夫要你们每个人都记住,欧阳伦.已经成为了大明最有权势几人之一!”
“欧阳伦是一个无比强大的敌人,我们必须要有足够的重视!”
话音落下。
大厅内寂静无声。
“老相国我们知道错了!”蓝玉双全紧握,咬牙切齿道:“我蓝玉是个武夫,你就直接告诉我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除了让我蓝玉去给欧阳伦下跪道歉,其他的我蓝玉都能做!”
“谁要你去给蓝玉下跪道歉了?”李善长没好气道:“只要你们别再轻视欧阳伦就好!另外你们还要明白,朝堂之上没有永远的敌人,我们要和欧阳伦和驸马党竞争,但有些时候也需要合作。”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博弈呢!我们想要干掉欧阳伦没有那么容易,欧阳伦想要干掉我们也不容易。”
李善长这些话,给淮西党官员提醒的同时,也是在鼓舞淮西党的官员。
淮西党官员们也是渐渐从打击中缓过来,脸上多了几分严肃。
“老相国,你刚刚说欧阳伦这次有三大收获,你刚刚只说了两个,那第三个好处呢?”宋国公冯胜好奇问道。
“这第三个好处便是已经被更改的早朝制度。”李善长开口回到道。
“早朝制度,这根本算不上什么好处吧?只不过是让他欧阳伦能够多偷一些懒罢了,咱们一样轻松了。”蓝玉有些不以为意道。
“蓝玉,老夫刚刚才叫你不要轻敌,不要把欧阳伦想得太简单,你这老毛病又犯了!”李善长没好气道:“表面上看,欧阳伦建议早朝制度改变,是为了他自己,但也是给文武百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