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文君,貌美而聪颖、善女红、知诗画、通音律,年方十九,新寡在家,相如心慕之。
某日,王孙宴请相如。
酒酣,王吉邀相如进琴,相如遂弹《凤求凰》一曲,以琴传情,文君早慕相如之名,今隔帘见其儒雅俊逸,即以心相许。然相如家徒四壁,无以为生,只得卖其车骑,返回临邛开设酒肆。
文君当垆,相如涤器,被传为千秋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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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朝元一边走,一边给妻子门人讲述着文君井的故事。
此时路边传来一声叫喊:“哟,姜掌门,幸会!幸会!”
却是司徒昶率人入川查探石天雨下落,路经此地,刚好碰上了姜朝元夫妇及门人弟子。
姜朝元闻声,连忙拱手抱拳迎上,明知故问:“司徒兄,您为何千里迢迢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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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昶挠挠屁股,没有回答姜朝元的问题,而是回头向一群西北武师范敏德、洪永康、朱长寿、缪有龄、周振宇等人介绍姜朝元等人:“这位是雪山派的姜朝元唐掌门,这是姜夫人任菁,大伙快来拜会姜掌门。”
洪永康、范敏德、朱长寿等等诸人向姜朝元连连拱手道好:“久闻姜掌门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态度均甚是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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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朝元急急让女儿姜美琳和门徒李天笑、黄如才见过司徒昶等人,又热情地说道:“这么多西北英豪前来川中,真是让姜某大开眼界!笑儿、才儿、琳儿,快来拜见司徒掌门及诸位叔伯,一齐进城去,今天让姜某尽尽地主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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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昶抱拳拱手说道:“谢谢姜掌门。敝人及诸位弟兄还得马上赶路,他日有暇,再来叨扰。”
姜朝元佯装好奇地含笑问:“司徒掌门,咱们自中原一别,已有三年没见了,为何不留待一晚喝杯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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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昶无奈地解释说:“唉!这几年西北发生了一系列血案,据丐帮弟子称均与石天雨有关,弄得我等连顿好觉也睡不上。后面的谭世富老爷子陪着千林寺同玄大师,还要上西岭雪山拜会姜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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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朝元甚是激动,甚是高兴地说道:“赛孟尝也来了?太好了!老夫多次途经石马庄都得到谭老爷子盛情款待,这回得好好宴请他一回。哈哈!还能见到同玄大师,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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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慧想起石天雨对她的恩情,听了司徒昶的话,心头甚是不舒服,此时却抢身而出,指着司徒昶,愤怒地斥责:“你们胡说八道,我家公子是好人,乃是威震辽西的名将,爱民如子的广宁知府。哼!你们如此向一代名将泼脏水,真不是东西!辽西血战的时候,你们在哪?整天就想着藏宝图,找借口诬蔑我家公子,真不是东西!”
毕竟是小丫鬟出身,不知道江湖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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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是武林恶魔石天雨的小丫鬟?”
“雪山派竟然敢窝藏石天雨那恶魔?”
“姜朝元,交出石天雨,不然就灭了雪山派。”
这些为财而发疯的武林中人倏然变脸,纷纷怒骂石天雨,纷纷质问雪山派,纷纷喝问张慧,抽刀拔剑,团团围住了姜朝元夫妇及门人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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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菁连忙喝阻张慧:“慧儿,你,你疯了?你!”
张慧这才看出气氛的不对,心里慌了。
连忙躲到了姜美琳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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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朝元眉头一皱,但也不惧,身为武林的九大剑客之一,自然武功高强,根本不把眼前的这些人放在眼里,而且雪山派也是主动收留张慧的。
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姜朝元已经心里明白将来必定会惹来麻烦。
但也不想随便与人结怨,便解释说:“司徒掌门,这女娃子叫张慧,是姜某邻里乡亲张汉的女儿,前两年张汉不慎病逝,慧儿在荆湖街头标草筹钱葬父,恰遇石天雨路过出手相助,慧儿也因此作了石天雨的丫鬟。一个可怜的小丫头,当谁的丫鬟不重要,目的是讨碗饭吃。请诸位武林同道放过这个可怜的小姑娘。雪山派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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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昶不敢吭声。
姜朝元乃是武林之中鼎鼎有名的剑客,与谢至川等人齐名,不好惹,也不敢惹。
在武林之中安身立命,第一要素便是要武功好,其次才是人品。
武功不好,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说什么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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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范敏德不想放过蛛丝马迹,仍然冷冷地质问姜朝元:“姜掌门,石天雨呢?他现在哪里?”
姜朝元淡定地解释说:“昨天在天台山,姜某认出了慧儿,向石天雨提出要收慧儿为徒。雪山派既然敢冒天下之讳,自然也是考量过的。姜某的剑法也不是徒有虚名。而且,石天雨也挺不错的,那是威震辽西和守土担责的名将。现在新皇登基,大赦天下,石天雨也不再是朝廷的通缉犯,所有的误会已经冰释。更重要的是,石天雨不仅答应奉还慧儿,还给了慧儿数千两银子。慧儿记挂石天雨的恩德,一时出言不慎,和司徒掌门犟嘴,万望见谅。”
答非所问,还大说石天雨的好话,又躬身向司徒昶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