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领着众侍卫跟了上来,说道:“魏大人,且慢。”
石天雨停下脚步,心道:难道寇延明要抓我?看来他不惧怕魏广微,也不怕魏公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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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广微慌神了,急忙停下脚步,转身问道:“寇大人,有何指教?”
寇延明冷冷地说道:“魏大人,下官陪你们一起进去。”
双目仍然紧盯石天雨,上下打量着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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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心道:难道此人与我真实的身世有关?
不然,不可能老是盯着我的相貌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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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广微吓得声音都有些变了,颤声地说道:“哦,好,请寇大人向魏公公通报一声,就称下官魏广微领着侄子石天雨求见。”
寇延明扬手指着另一彪形大汉,说道:“童格,你进去禀报魏公公,本官在此陪着魏大人。”
双眼仍是盯着石天雨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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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格连忙收刀,应令一声:“诺!”
转身步入了中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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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也在沉思:到底是怎么回事?
寇延明为何总是瞧着我?
难道他是我家亲戚?难道他当年也追求过我母亲龚思梦?
难道他是我石家祖辈的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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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寇延明微微叹息了一声,声音虽细,却颇为沉重。
童格出来,朝魏广微一抱拳,说道:“魏大人,公公有请。”
魏广微又抹拭了额头上的冷汗一下,领着石天雨就走。
寇延明身形一晃,又拦在前面,说道:“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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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广微此时得魏忠贤召见,腰杆硬起来了,说道:“寇大人,这可是魏公公传本官进去的。”
寇延明却抱拳拱手,躬身对石天雨说道:“石将军,你今晚若有空,到!唉!算了!”
话没说明白,又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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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呆呆地看着寇延明雄伟的身影,能感觉得出寇延明的脚步声有些沉重。
心想:寇延明的意思,明明是想约我单独见见面,为何又欲言又止?为何老盯着我看?
为何要约我单独见面?
我和他之间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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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魏广微微“哼”一声,拉起石天雨就走。
二人来到中和殿偏殿。
殿中立着一人,头戴紫金冠,身袭乡花锦袍,足蹬乌靴,面白无须,颇为威仪,年约四旬。
魏广微连忙朝那人下跪参拜,说道:“孩儿给亲爹请安来了。”口称亲爹,甚是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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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此时看到魏广微要喊此人为亲爹,不由心头大骇。
暗道:魏广微与此人年纪相仿,怎么可能是他的亲生儿子呢?
难道此人在三岁小孩时就成亲并且生下了魏广微吗?不可能吧!
我十四岁才长毛。
这人太厉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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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广微伸手拉了拉石天雨,说道:“快给亲爹磕头。”
石天雨忽然想起来了,心道:哦,对了,原来此人就是魏公公!魏忠贤!
连忙机灵地抱拳拱手,躬身地说道:“晚生石天雨,拜见魏公公,祝公公身体康寿万年。”
但要让石天雨向一个太监下跪,双膝实在弯屈不了。
现在,石天雨有一种冲动,大不了不当官了,大不了不入读国子监了。
无论如何,也无法向魏忠贤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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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尖声叫道:“微儿,这小孩是谁呀?”
又伸手指了指石天雨。
石天雨心里明白,魏忠贤这是在摆谱,不可能没有听说过“石天雨”三个字。
但眼下,有求于人家,也只能躬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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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广微急急解释说:“回亲爹,这小孩是潘汝浈的远亲,名叫石天雨,是专程从江南来京拜见亲爹的,潘大人托孩儿将石天雨引见给亲爹。而且,石天雨也是万岁爷御批的国子监生,此前,石天雨也是威震辽西的名将。”
够卖力的,为了让石天雨得到魏忠贤的重视,竟然如此抬高石天雨的地位,还把石天雨说成是江南巡抚潘汝浈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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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直起身子,说道:“公公,晚生受命进京,专程拜见公公。公公,小小心意,请公公收下,晚生来时匆匆忙忙,未备礼物,请公公恕罪。”
又从怀中掏出一张三十万两的银票,递与魏忠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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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冷冷地对魏广微说道:“汝浈孩儿的远亲?万岁爷御批的国子监生?爹怎么没有听说过?威震辽西的名将不是熊廷弼吗?”并不伸手去接那张三十万两的银票。
就是故意假装不了解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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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广微也够义气,对魏忠贤说道:“亲爹,这是石贤孙献给您的三十万两。”
委婉暗示石天雨快快下跪,快认义父,快认魏忠贤当爷爷。
魏忠贤仍然不接那张银票,又对石天雨说道:“样子倒是挺俊的。”就在此时,一名侍卫匆匆过来,抱拳拱手,躬身向魏忠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