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银萍握着宝刀一扫一划,寒刀划破数名甲兵的咽喉。
叛军倒下了一片。
巴图银萍浑身染血,仿似血人一般。
趁机将巴图世昌放在萧远的背上。
几名侍卫从营帐里杀出来,取出绳索,将巴图世昌绑在萧远的背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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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银萍双足一点,飞身跃上了“乌骓”宝马,扬刀大吼:“将士们,我是巴图银萍,莪是当朝公主巴图银萍。我奉旨宣告,新大汗已经继位,我弟弟巴图隆绪已经即位,你们听我号令,立即集结到东南角,听候指令。凡听我号令者,均免罪。弟兄们,你们都是巴图汗国的将士,快来护国保驾!尔等快快离开巴图洪光。不然,全家抄斩,诛九族。”
她带来的千余骑兵,随声呐喊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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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扑来的叛军,登时在奔跑中议论纷纷。
“喔靠,新大汗已经继位了。”
“还打吗?”
“不打了呗!”
“就是,干嘛要自己人打自己人呀?”
“打!当然要打了。我们兵马比巴图银萍兵马多。”
“就是,新大汗即位又如何?我们人多,灭了巴图银萍,我们拥立巴图洪光王爷登基为大汗,我们就是开朝元勋了。”
“对!杀!”
不少人闻声纷纷驻足观望。
有人提刀而跑。
有人放下兵器,抱头而逃。
有人按巴图银萍的指令,跑到东南角集结,等待收编。
也有人呐喊着,握刀执剑,冲杀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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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银萍见无法阻止部分叛军杀来,便对萧远怒喝一句:“萧远,快护我王兄走!你还是不是男人?快撤!”又对千余骑兵喝道:“弟兄们,快护我王兄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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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萧远无奈,和众将士应令了一声。
他握枪拄地,背着耶律世昌,借拄枪杆之力,飞身上马,策马握枪,冲杀而去。
那千余骑兵赶紧左右相随,紧紧护卫着萧远和巴图世昌,冲入了潮水般的叛军之中。
叛军毕竟人多,虽然什么人都有,但是,仍然不少于十万兵马围杀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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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萧远背着巴图世昌这么二百多斤重的人来打仗,身手就不那么利索了。
他左冲右突,却始终无法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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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银萍握着宝刀,左劈右扫。
借宝刀之威,无人可以近前。
看到萧远无法突围。
看到自己带来的那千余骑兵很快就丧生了数百人。
不由一阵心疼,一阵难过。
也很是担心其兄会惨死在叛军军营里。
更担心的是,一旦萧远战死了,韩德也会对皇后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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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银萍回身望望中军营帐。
那帐篷摇摇曳曳,已经被石天雨的宝刀、郭正生的独足铜人、巴图力丸的四方锤重风,荡得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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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银萍咬咬银牙,心酸心疼地暗道:
石天雨,你支撑住,我先送王兄走,然后再回来救你。
我没办法,我现在只能放下儿女私情。
为我巴图汗国之大计,为避免王兄被叛军押为人质。
我暂时只有弃你而走。
若有机会,我待会回来救你。
若无机会,咱俩就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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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银萍瞬间落泪。
又飞身下马,凌空抓着一杆长矛,一刀扫向身前的叛军。
夺取长矛,又飞身上马。
然后,借着宝马的冲击力,一矛捅翻叛军数名甲士。
“乌骓”宝马又踢飞几名甲士。
巴图银萍左矛右刀,左划右扫,长矛时而直捅。
宝马时而扬蹄而起,踢翻近前的甲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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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力角点燃狼烟回到帐篷里,看到父亲惨死,仰天怒吼:“巴图银萍,你这妖人,老子不杀你,誓不为人。”握着凤翅镏金镗,策马率部,追向巴图银萍。
巴图银萍以宝刀寒光寒气和无比的锐利,借着宝马的速度,杀开一条血路。
追上萧远,吼道:“萧远,跟着我。”
便纵马而过,在前冲杀,勇悍无比。
萧远暗叫惭愧,策马握枪,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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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剩五六百骑兵左右护卫,借机保护巴图世昌。
他们凶悍搏击,以招招同归于尽的打法,吓得颇多叛军将士不战而退。
终于杀出重围,跑到了吉州城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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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上。
韩德紧张地望着城下,待巴图银萍、萧远及其残部过了箭雨范围,便下令放箭,阻击巴图力角部大军。
巴图力角部叛军纷纷勒马,也纷纷朝城楼上放箭。
“嗖!”
双方箭雨来往,互有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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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上。
中箭之人,纷纷坠下护城河中,溅起阵阵血花。
很快,护城池水,就被血水染红了。
战斗相对惨烈。
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