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圆圆有些慌神了,生怕石天雨会抛下她不管,遂紧张的问:“王爷,那您什么时候离开江南呀?我呢?把我留在此地吗?”
石天雨双手捧起陈圆圆的脸,在她美丽的嘴唇上,香了一下,说道:“放心吧,我今后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上你的。江南富裕,我在这里,至少得筹措一千万两银子和三百万石粮食才走。”
陈圆圆又惊又喜又羞的反问:“真的?真的吗?您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上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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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柔情的说道:“嗯!你看,太湖多美呀!”
遂搂着陈圆圆的纤腰,掀开窗帘,欣赏美丽夜景。
若和一个姑娘只探讨一个话题,永远都是没完没了。
作为情圣,石天雨太了解女人了。
此时,他们两人临窗观景,乐在其中,陶醉于万顷碧波之中。
石天雨侧头望着陈圆圆,如品香茗。
两人如此耳鬓厮磨,不一会,陈圆圆已经是春情荡漾,身软骨酥情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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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感慨的说道:“太湖风光之美,一半在姑苏。春可观花品茗,夏有赏荷食鲈,秋能持蟹吟菊,冬日可以踏雪探梅。最难得的是,我今夜能够与天下第一美人在一起。”
月光洒在水面上,湖面波光粼粼,仿佛是点点碎金在闪耀。
石天雨和陈圆圆从湖边向远处眺望,只见风帆点点,水天相连,烟波浩渺。
大大小小的岛屿,近的青翠秀丽,远的则是时隐时现。
陈圆圆但闻石天雨的甜言蜜语,不由含情含痴的侧目而视石天雨,稍后,也感慨的说道:“王爷,太湖真的很美,我很小的时候,就想来太湖游玩了,可惜家贫如洗,直至今夜才能成行。”
夜风吹拂,水面泛起了阵阵涟漪。
画舫随碧波起伏,轻轻的摇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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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搂着陈圆圆,夜观如此美景,当真有一种人在画中的感觉,又说道:“你跟着我,以后还可以游览更多优美风景,可以走遍天下,欣赏天下美景。从此,你和贫苦二字,就永远的断绝了关系,只有永远也花不完的钱。”仍然紧紧的搂着陈圆圆,如痴似醉,半刻也舍不得松手。
陈圆圆“嗯”了一声,对于荣华富贵的忽然降临,或多或少,还有些如梦似幻,又很感慨的说起她自己的身世,说道:“小女子又名陈源,字畹芬,原籍常州奔牛,本姓邢,家父邢三,乃是贫苦农夫。”说起悲凉身世,心头难过,珠泪欲滴。
石天雨连忙为陈圆圆抹泪,好言相慰,说道:“不必伤心,你以后,每天过的都是好日子。”
忽然富贵了,陈圆圆却非得吐吐心里的苦水,又梗咽的说道:“我出生不久,家母去世。因家境贫寒,家父把我送给在昆山的姨妈抚养。姨父姓陈,所以我改姓陈。姨母始终未有生育,但待我很好,如同亲生,送我入读私塾,请人教我诗词绘画和戏曲歌舞。但是,最近两年,姨父一贫如洗,我只好卖艺养家了。”
陈圆圆说到此,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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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心里明白,陈圆圆不是向自己诉苦,而是在向自己提要求。
于是,石天雨便侧头看看,看到画舫里,竟然有文房四宝。
于是,石天雨分开陈圆圆,又扶陈圆圆过来坐下,为她铺开纸张,又为她磨墨,劝慰的说道:“我的小乖乖,别哭!我有的是银子,不缺钱,待我筹措好辽东将士之饷银,就陪你前往昆山省亲。来,你写个地址,待会,我就让我的那几个丫头,离船前往昆山,迎接伯父伯母前来苏州,和你团聚。至于以后到哪里定居?则由你们自己选定。在我家里,你一切事务皆可以作主,如何?”
陈圆圆登时被感动的泪如泉涌,还想要说什么,却哽咽难言。
最初见石天雨,是对他的身份相貌有些好感。
继而,在认证石天雨的真实身份之后,对他则是产生了依赖。
此时,陈圆圆则是完全被石天雨的暖心之举所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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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将毛笔递与陈圆圆,又傍着她坐下,柔声的说道:“什么也别说了,你写下地址和书信,待会,我就让那几个丫头去接伯父伯母过来。”
陈圆圆噙着感动的泪水,点了点头,举起衣袖,抹拭泪水,当即提笔醮墨,挥笔泼墨,给家里人写信,并写下了详细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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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惊叹的说道:“哇!你写的字,犹如行云流水,透出一股深沉的雅致和无尽的才情,又有韵律和力量。字如其人,人美字美!”
陈圆圆登时心花怒放,撒起娇来,说道:“王爷,您是同进士出身,您写一幅字给小女子看看嘛。”石天雨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写的字,肯定没有陈圆圆写的字那么俊。
而且,石天雨也不是靠真正念书出来的,也不是靠寒窗苦读成为抗金名将的,而是靠从小调皮捣蛋,天生的聪明机智和身经万战累积的经验以及善于总结,才成长为一代战神的。
所以,石天雨可不敢乱展示自己的书法和学识,真要照抄照搬照套书本上的东西,肯定不如陈圆圆。不过,石天雨哄小姑娘开心,倒是有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