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不出怎么才能的过这货神经病的办法。
就见他长出一口气,双手合拢,深深一揖到地,“多谢大王赏识,茂公必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话刚出口他就想给自己来一个嘴巴子。明知道这伙人是一伙神经病,自己跟他们说这些客气话干什么?在别人耳朵里这是客气话,在这伙神经病耳朵里,说不定他们就会直接当真。
这玩意下令让自己上前线去送,真让自己肝脑涂地、万死不辞,自己是反抗是不反抗?
那怎么选只能看徐茂公觉得是让敌人的兵戈砍伤,让敌人马匹踩死舒服,还是让罗士信一棍子敲烂头舒服。
这么一想,还是罗士信吧。
徐茂公闭上了眼睛,露出了视死如归的面容。
“好好好,不用客气,徐军师坐镇中军帐,静候功成便是。”后土并没为难徐茂公,她跟这位右相星也不熟,老拿人开地狱笑话也没意思。
不过地狱笑话不开,别的笑话却不一定。
后土微微前倾身子,露出欣赏的神色:“徐军师如此神机妙算,呆在瓦岗这一隅之地,给李密那个优柔寡断的暗弱昏庸之主效命,岂非明珠暗投、暴殄天物?
以我所见,不如徐军师直接投入我后土大王军帐下,一人……二人之下,万人之上,就算我这三个蠢徒弟,也得听你调遣。你有脑子,我有武力,到时大家一起做出一份不世之功绩,岂不美哉?”
“啊这个……”徐茂公万没想到,后土这老娘们看上去那么虎,结果却还懂得用一手反间计。
他知道,以李密那个蠢蛋的脑子,不管他徐茂公是什么反应,从后土说出这句话开始,他在李密那里,就注定要受到猜忌了。
甚至不止是边缘化的那种猜忌,而是要想辙让自己死。
好在徐茂公也只是想一展所学、建功立业,倒没有诸葛亮那种守着一位扶不起的君主到死的忠心觉悟。本身自从到了这四平山以来,看了人家后土大王军的伙食和治军方式,他就已经想投过去了。
于是徐茂公竟然毫不避讳,众目睽睽之下,又是一揖到地,说道:“多谢后土大王赏识,茂公深知,为人要识好歹、懂进退。既然大王礼贤下士,亲自相邀,茂公又何有不从之理?”
啊不是哥们?你跟我俩在这玩无间道呢?
瓦岗跟着徐茂公一起来的兄弟们纷纷瞪大了眼睛看着徐茂公,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就他投降的这个速度,和自然程度,再没气节的人也做不出来,好歹你还犹豫或者假意推辞一下呢!
徐茂公现在这个反应,根本就直接像是敌人派出来的卧底回归自己本来的队伍那么丝滑流畅。
“老徐,你……”单雄信站出来想说点什么,却被徐茂公抢先打断:“老单,建议你带着兄弟们一起过来。
李密那人的人性你知道,我今天不论答应不答应,回去他都是想要弄死我的,那我就只能走;而我要是走了,无论你们留不留,都留不住,他也照样会想办法跟你们闹妖,最后想辙杀你们。
说不定执行这个计划的还就是裴元庆,兄弟相残,何苦来哉?”
“好家伙,你这话说的我是反驳不了一点。”单雄信还是懂李密的,“但是单某虽黑道绿林出身,却也颇知忠义,所谓仗义每多屠狗辈,我们的心,却不像读书人那么脏。”
这话意思很明显,已经是要跟徐茂公割袍断义了。
“唉,行吧,那我只能说,祝你成功存活下来吧。”徐茂公感觉无话可说。单雄信的选择他也能理解,既然如此,不如让时间给出答案好了。
时间无论如何都会给出答案的,这件事上没有对错,没有标准答案,每个人都会得到一个属于自己的答案,只是就看答案是不是你想要的那一个。
事情商定,杨广近在眼前,兵贵神速,当天中午整兵,下午就出发。
其实也没什么好整兵的,都是前排vip观看单挑贵宾票罢了。就以这些牲口的战斗力,小兵完全就是他们开无双用来割的草。
所以整军速度格外快,挑选了一万身体好、武艺好的精锐,分作两队,一队九千人,去冲击杨广楼船,另一队一千轻骑,跟着罗士信、雄阔海和李元霸,去准备埋伏冲击杨坚的队伍。
“来了?”杨广真的很想骂街,但又感觉到一股无比的疲惫,“迎敌吧。”
也是没办法了,毕竟他在明处,还开着一搜楼船,什么阴谋诡计都用不了,这么明显的目标,杨广要感谢杨规没给这个世界提前弄出火炮来,不然的话他可以直接投降或者自杀了。
宇文化及再有想法,此时此刻,也非听杨广的不可。因为他们跟杨广牢牢绑在一起,跑也是跑不掉的。宇文化及担忧地看了一眼儿子,“成都,你的伤没问题吧?”
“爹,你放心,就裴元庆那种砸碎,我伤没好也能杀了他!”宇文成都倒提着凤翅镏金镋,咬牙切齿地说道。
还是那句话,宇文成都的武功是跟鱼俱罗学的,他不止学了抡兵器的武艺,马术、战术、带兵,以及战斗意志,鱼俱罗都是教全了的。
他不像李元霸,跟着一个深山里的神仙师父,只学了手段,却没学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