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没拒绝,他的内心渴望女人的抚慰。
……
返回的途中,齐越摇下车窗,让车里的烟味散去。
夜风很冷,杜鹃裹紧外套:“我怎么感觉,你是在有意撮合他们呢?”
齐越说:“宁致远是一个能力很强的人,能力强,做事又认真,时间又多,几乎无懈可击。”
“这就是你撮合他们的原因?”
“对。”
“有什么用呢?”
“没用吗?”
“我没看出来。”
“那是你没听过一句名言。”
“哪句?”
“对特工来说,温柔乡也是温柔刀,杀人不见血!”
“……你的意思是说,女人会消磨宁致远的意志?”
“不完全是,差不多吧。”
“温柔乡也是温柔刀,这句话,对女人很不友善……这是哪位名人的名言,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这位名人。”
齐越笑着指了指自己。
杜鹃先是愕然,随即哑然失笑:“我早该想到!”
“呵呵。”
“被抓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朴英宰口风很严,没透露太多。我只知道,那个人是赤骑派来的,名叫本田宏太,奉命刺杀一个重要人证。”
“赤骑派来的,估计和共党有关。”
“嗯,很有可能。”
谈谈说说,轿车到了槐花巷。
“干嘛不送我回家?”
杜鹃目光灼灼的看着齐越。
齐越停车熄火:“以我们的这种关系,这么晚了,还把你送回家,我独自回来,不合理。”
“不合理,也对……”
杜鹃喃喃自语。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两人进了院子,黑妞一瘸一拐迎上来,杜鹃蹲下身子,摸着狗头,笑道:“你怎么瘸了?”
黑妞哼哼着摇尾巴。
齐越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门锁,站在玄关处,伸手拽了一下灯绳,屋子里顿时明亮起来。
杜鹃说:“黑妞好像受凉了,明天想着把狗窝弄得暖和一些……”
齐越拦住迈步进屋的杜鹃。
杜鹃问:“怎么了?”
“有人进来了。”
齐越的枪已经顶上子弹。
杜鹃吃了一惊,立刻从挎包里拿出一把折叠刀,刀身展开也有半尺长,而且刀刃极为锋利。
两人一左一右,每间屋子都找了一遍。
“没人啊。”
“应该是走了。”
表面上,屋子里一如往常。
杜鹃问:“你怎么知道有人进来了?”
齐越把枪插回枪套,指了一下玄关屋顶悬挂的走马灯:“只要打开房门,走马灯就会动一格,我走的时候,是菊花图案,刚刚进来时变了梅花,刚好多跳了两格。”
走马灯的原理很简单,灯内蜡烛产生热力造成气流,令轮轴转动,烛光将剪纸的影投射在屏上,绘制的图案就会不断走动。
齐越稍微做了改动,利用灯穗做机关,只要打开房门,门的顶端就会碰到灯穗,从而改变灯的图案。
偷偷摸摸进来的人,一定是全神贯注观察四周动静,绝对不会留意头顶上一个灯笼的瞬间变化。
黑妞蹲在门口,眼巴巴看着主人。
齐越抬起黑妞瘸的那只腿,仔细找了一会,在狗腿根部发现了一点血迹,对应毛发下面是一个针孔。
杜鹃也明白了:“进来的人担心狗会叫,先用麻醉针麻翻黑妞,大概是针头扎的太深,这才导致黑妞这个样子。”
齐越思索着:“会是什么人呢?”
杜鹃指了指耳朵。
齐越会意。
两人分头行动,检查所有电源,看看是不是被人安装了窃听器,经过反复仔细排查,并没有任何异常。
“既然没有窃听器,那就一定是在找什么。”
杜鹃分析着说。
齐越心里有数,家里从来不放重要东西,就算来人掘地三尺,也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收获。
想到“掘地三尺”这个词,齐越脑海中灵光一闪,快步进了卧室,打开衣柜门,从暗格里拿出那个安装了毒针的木匣。
果不其然,木匣打开过。
连接文件袋的毒针已经不见了。
显而易见,来人的心态和齐越设想的一样:他找到了藏在暗格里的木匣,发现里面放着一个文件袋,理所当然的认为是重要文件,当他拿起文件袋时,触发了钢针的发射机关。
这么近的距离,没人能躲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