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瑜轻轻摇头,“不疯也差不多了。”
就这么个独苗苗,十几年时间里,不时接到‘病危通知’,再强大的人,也会崩溃。
医者父母心,老大夫又不忍心看陈母跪地祈求的慌乱模样,只能给陈蕴号脉。
号脉后,老大夫背起医药箱,“这病,老夫医治不了,夫人另请高明吧!”
“呸!”
陈母对着老大夫的后背就啐了口,口水直接啐在老大夫的衣上,
“你个老骗子,你个老神棍,你根本就不会治病,招摇撞骗的玩意!”
老大夫吃了翔一样的恶心和憋屈,但也没法和病患家属讲道理,拨开人群走了。
镇上只有两个大夫,老大夫是医术最好的,他说没得治,肯定没得治了。
但陈母不甘心,叫小厮再去请另一个大夫。
“不用了。”
陈父去城里请了最有名望的大夫回来,他是不信镇上大夫的。
陈母没再歇斯底里,老老实实的让开。
这位名大夫号了脉之后,也摇头说治不了,不顾陈家父母的拉扯祈求,挤出人群走了。
“天老爷呀!你开开眼啊!”
陈母跪在地上向天老爷祈求,“我们陈家祖祖辈辈积德行善,怎么就落得这么个下场啊!”
围观人群“……”
祖祖辈辈积德行善?祖祖辈辈积攒再多的德,也不够你这么败的呀?还求天老爷?你当天老爷眼瞎的吗?
围观人群的心理活动还没结束,陈母就又扑到马车边,对着里面的沈家大小姐破口大骂,还动手掐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