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此话,南宫萍莞尔一笑,重取了静心香粉,而后轻道:“师妹何必如此小气呢,既然能忍得了曹道友身边佳人成群,多师姐一个又有何妨?正所谓姐妹齐心,其利断金,保管叫这家伙没心思也没拿余力再去瞧其他女子半眼。”
“我可不想年纪轻轻便守寡了。”左云芝语气澹澹地说道。
“听你这话说的,难不成曹道友是个银枪蜡样头?”南宫萍缓缓说道。
那两指轻轻一搓,一点火星落在了香炉中,一道白烟鸟鸟升起。
而后她抬起头来,以手拄着下巴,饶有趣味地盯着曹魏,那目光像是要拉丝了一般。
“看师姐这春心荡漾的模样,可莫吓着了他人!”左云芝轻摇了一下头。
闻言,南宫萍翻手取出了一壶酒,仰首而起,酒水小注流下落入了口中,又有几滴溅落在了那白皙修长的脖颈处。
在吞咽了两三下后,那酒滴便一点点地滑落了下去,消失在半袒衣襟之内。
饮罢,她笑道:“这春心荡漾可还不够形容贴切,应该说是发骚……又发浪了。”
“南宫道友,还望勿怪,你实在是不合我胃口。曹某喜欢的是芝儿这种看起来安安静静,笑起来有颗小虎牙的。”曹魏缓缓说道。
“是嘛,我记得百余年前一个姓牛的也是这样子说的,不过最后还不是那样子而已。若不是当时看在云州前辈的面子上,妾身早就将其吸成干尸了。这不上不下的,可真是难受!”南宫萍轻笑道。
“原来我这个岳祖父到死可还对道友念念不忘是因此缘由啊!”曹魏颔首说道。
也难怪牛守刚落白后,便离开了宗门,去了那百莽山脉苍山坊市里生活。
其中原是因为着了《道心种魔大法,收其影响,总归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因此当时宗门那季华真人才将其外任出去,算是远离了宗门。
没有价值之人,在权衡利弊衡量得失之下,自然也不会有人特意去算计,算是变相地保住了他的平安,安稳地度过了余生。
南宫萍缓缓起身,朝亭外走去,在拨开轻纱帷幔之时,她回首说道:
“所有男人都是一个德性,有什么好惊讶的?师妹,可要看好曹道友了,刚才就这短短的工夫,这家伙就瞄了我小腿五次,大腿八次,胸口十三次,就是没看脸,难道妾身模样生得不美吗?”
闻言,曹魏轻咳了两声,而后不急不缓地说道:
“其实还是有看了一眼,不过曹某还是喜欢那种不着凋饰的先天自然之美,而非是道友这种经过后天鬼斧神工所成容貌。毕竟若是生出的孩子,既不像是我,也不像是你,那可就说不清了。要是用动用血脉朔源之法,又伤了彼此之间的和气。”
“哼!”南宫萍冷哼了一声,便拂袖而去。
而左云芝则双手抱着曹魏的头,两人相隔不过寸许,气息交融。
只见她面露无奈地说道:“你又何必点破呢,师姐最是不喜别人拿她的相貌说事。”
“从南宫道友的面容上虽看出些不自然之处,但却并非是简单地改头换面,不知是修行了哪种功法?”曹魏缓声问道。
“《天魔秘,乃是那百花谷中的一门独辟蹊径之法,修行此法之人随着功法造诣精深,会越发趋近于心中所觉得的完美容颜与身材,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作用。听闻师姐从小便修行此法,至今一百四十余年之久,也就是你这种直勾勾盯着女子看的登徒浪荡子,才能那么快地看出那一点点瑕疵之处。”左云芝说道。
不过曹魏却将头朝前了一些,唇封了对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那石凋凉亭轻纱帷幔随风而起,隐约两道人影在其中,只觉日头短,月儿长,回味过来后,已是明朝清晨。
院中林木那叶尖上的露水滴落,打在了曹魏厚实的背上,他下意识地动了几下,却引来了一声若有若无的旖旎之声。
如此过了十三天之久。
曹魏仍沉浸在温柔乡中,不能自拔。
直至某日,他指中所带的那枚青灵戒微微发亮后,一枚万里传讯符从中飞出。
“老弟,老严头杀过去了,赶快回来,可不要被他抓住了。”飞滕急声说道。
一听此话,曹魏翻手将万里传讯符收起,而后仍侧躺在了锦榻上,神色温柔地抚摸着美人如绸般的青丝长发。
“赶紧起来吧,要不然万化真君过来,到时候你啊,可又要遭殃了。”左云芝笑道。
“以前严师叔不也是被云海师祖一直追在屁股后面,现在他总该体谅一下我们这些年轻人吧?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啊。”曹魏虽是这样子说,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起身,在几位筑基坤修的侍候下穿好了衣裳。
而后左云芝走过来,伸手正了正曹魏所戴的青玉冠,笑道:
“好了,可莫冲撞了万化真君,自讨苦吃了。眼下十万大山中有些妖物又不安分了,我正好过去镇压一下,等处理好了后,我便去太灵山找你,顺便也云烟两位妹妹聚一聚。”
“可是灵衍宗在背后搞鬼?”曹魏问道。
“灵衍真君这人其实也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应该不大可能。不过丰山老鬼就不一样了,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