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准备的姜云舟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和几封信扔给了左御史。
被砸了一脸的左御史文舒怒道:
“这是什么东西?”
“那个本子是楚潭自己交代签字画押的的罪证,同时还有肃州马匪人证我也一同押送来了,里面的第一封信是北戎天凉门大萨满按手印证明的楚潭通敌叛国,第二张纸,就是按满了手印的那个,是肃州请愿就地斩杀楚潭的百姓联名。
陛下是不知道那楚潭在地方为祸的可恶,就算我们不将其斩首,回来的路上恐怕也会被百姓拿石头砸死,况且其还害死了肃州守军十余条性命,将其就地斩首也是顺应民意之举,当时在场百姓无不呼喊陛下之圣名,相信陛下定能理解。
至于私调大军就更是无稽之谈了,赵顾北将军当时听说肃州城有事,是主动前来支援的,最后一封就是他的亲笔信。”
没想到姜云舟居然准备如此充分,左御史文舒反倒是有点不知所措了。
“嘶~这......”
没等文舒继续说话,姜云舟就开始了自己的表演,义愤填膺道:
“我倒是想问问文大人对我的这些指控可有什么证据或者证人?你又是从哪得到这些虚假消息的?”
“我这些消息是......”
“你故意陷害诽谤我事小,但我和董大人刚刚回京就被如此陷害,若是流传出去,外面那些不懂事的老百姓岂不是会说陛下对我们用完即弃?如此有辱陛下圣明,文大人你到底是何居心?莫不是与叛逆同党?”
好家伙,文舒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打了个普攻,竟然直接触发了姜云舟一整套连招加暴击。
哪里还有时间再参奏姜云舟,当即转头说出了那些在自己的计量中,本来应该由姜云舟说的话:
“陛下,臣冤枉啊!臣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表!”
梁帝无奈的摆了摆手道:
“闻风言事也要有所依据,罚你停奉半年,退下吧。”
“臣领旨谢恩。”
姜云舟趁热打铁道:
“启禀陛下,此次微臣回来的路上还多次遇到大梁的杀手袭击,得知是这次案子办结之后,有人在黑市之中五千两买微臣家人的人头,还请陛下派人详加察查,还微臣一个公道啊!”
在场的文臣武将都不傻,一听这话当然明白是谁干的,除了自家儿子被杀的楚家,谁会在这个时候得罪去肃州的钦差。
“竟有此等事?爱卿安心,此事就交由大理寺查办。”
终于熬到了散朝,刚刚回到上阳城的姜云舟感觉好多人要见,结果还没走出殿前广场,就感觉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回头看去,却见一名穿着紫袍的高大枯瘦老者,留着花白的络腮胡,手持一杆虎头铁杖正望着自己。
即便相隔百米,姜云舟都能感受到那三角眸子之中的寒意。
见自己扭头看去,那老者才转头从侧门而出。
身边的董胖胖自然也注意到了,提醒道:
“那个就是济侯楚天雄了,才回上阳城不久,也是太子的岳丈,而且是上三品,他要是去找你,你就叫人来找我。”
“哦?您能对付他?”
“我和他讲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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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侯府,楚天雄才从皇城回来。
院内院外一片缟素,二儿子楚潭的尸体也是才被领回来。
但毕竟是被判罪斩首,丧事只得一切从简不请宾友。
来到后院见到大儿子楚鲍,只是回眸一瞪,气浪汇聚而成的掌力便直接将楚鲍抽了个趔趄。
“是你在黑市下单对姜云舟动手的?”
“父亲,二弟的仇不能不报啊!”
“蠢货!若是这样就能报仇,潭儿还会死?退下!别再做这种蠢事了。”
“是!”
楚鲍刚刚退出去,楚天雄的私卫就进屋禀报道:
“启禀老爷,小的去雾州调查清楚了,果然和老爷所猜测的一样,属下带着那个姜云舟的画像去找人辨认过,他确实是当地老神医姜恩济的徒弟,而姜恩济确实就是当年的沈济民,并且在半年前病逝了。”
“很好!退下吧。”
楚天雄独自走到灵堂前拍了拍棺木道:
“潭儿,安心去吧,等着看爹这次让这个姜云舟和整个沈家给你陪葬。姜云舟,让你和你师父折戟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