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折腾了自己这怀孕的儿媳。 顾夫人道:“还看,人都走远了。” 苏蕴收回了目光,笑着走到了婆母的跟前。倒了一杯茶给婆母,温声道:“母亲还是心疼夫君的。” 顾夫人接过了茶水,饮了一口,道:“我心疼他,也不见得他心疼我,先前我为了他的事情既担心又害怕的,他怎就不知道我难受?” 苏蕴:“到底是夫君做得过了。” 顾夫人放下茶盏,拉过她的手,语重心长地道:“相处了这一年来,我已经打心眼里认定了你是我侯府的儿媳,行儿这事我也没怎么在意,所以你也不要想太多。” 说到这,顾夫人又笑了笑:“不过话又说回来,若不是他这么闹的话,我侯府也娶不到像你这么好的姑娘。” 门第固然重要,可是娶到一个合心意,蕙质兰心的娘子也更重要。 * 顾时行在书房中看了许久的卷宗,直到傍晚时分,晚膳已好,下人来敲了房门,他才惊觉天色已经晚了。 但想到空落落的饭桌,便与门外的下人道:“娘子不在,我就不在膳厅用膳了,把晚膳端到隔壁小间。” 下人应声退下,然后把晚膳端到了书房隔壁用来休息的小间。 下人去喊书房中世子,可却迟迟未等到世子从书房出来,便再去敲了书房的门:“世子,饭菜就快凉了,娘子去金月庵前嘱咐过了,世子不宜食冷饭冷菜。” 许是提起娘子,不过就是一会,书房的门就开了,世子也从屋里出来了。 下人道:“饭菜已经送到隔壁了,请世子去用膳。” 顾时行淡淡的“嗯”了一声,随而朝着隔壁小间走去。 推门入了小间,看到坐着桌旁,手支着桌面撑着下颌的人,心头微微颤了颤,眼中显露出了几分惊诧。 苏蕴望着他,不悦道:“我不过就不在一日,你就这般的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了?” 顾时行转身微阖房门,才转回身走向她,诧异道:“你怎就忽然回来了,母亲可知道?” 苏蕴放下了手,嘴边带着盈盈笑意:“何止知道,还是母亲说回来的。” 顾时行在他面前坐下,微微扬眉,眼中带着疑惑。 苏蕴为他解惑:“我与母亲说了与你出庵外的时候,是为了睡觉,也说了你一宿没睡着,母亲到底心疼你,所以也就回来了。” 其实她还与母亲说了,可能他受先前在陵川遇匪的事影响,总是放心不下她,所以她若不在他身旁,他恐会难以安睡。 婆母只是想让他难受个几日,但也不是想让他几日夜不安寝,更别说还是在他大病初愈的情况之下。 “那你可用膳了?”他问。 苏蕴扫了一眼桌面上的吃食,道:“我这不是等你吗,可等到饭菜都快凉了,也没见你过来。” 顾时行闻言,起身盛了饭,放到了她的面前:“莫要饿着自己。” 苏蕴望了他一眼,笑道:“我回来,你就那么高兴?” 本以为两日后才能见到妻子,但却是不到半日就见到了,心底的喜悦都表现在了面上。 他嘴角噙着笑意,便是眸中的笑意也隐藏不住。 坐下后,他笑道:“你回来,我自是高兴的。且你也不正是料到我会高兴,才会不让人通报,给我这个惊喜的?” 说着,坐了下来,往她碗中夹了肉菜。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在这温馨氛围中一同用了晚膳。 * 顾侯以为妻子要几日后才回来,所以差不多是在亥时才回来的。 回到房中,才发现妻子回来了。 诧异道:“不是说住几日,怎今日就回来了?” 顾夫人从软塌上下来,去披了件衣裳:“我想侯爷了,也就提前回来了。” 顾侯脸上忽然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虽然知道她很大可能是因为心疼儿子儿媳才回来的,但听到这话,还是很受用的。 把身上的外衫脱下,顾夫人上前帮忙。 帮忙时,轻声问:“不生我气了吧?” 脱下了外衫后,顾侯转身望向妻子。 再外冷峻的脸,在妻子面前却柔和了许多,“你是我亲娘子,我生什么气?” 顾夫人闻言,笑了。 她把他的外衫挂上了架子上,道:“其实除却想侯爷了,还有便是心疼行儿,虽然我生气,但如侯爷所说的一样,那是亲儿子,总该不能真的生气得不理人了。” 顿了顿,又道:“再者今日我听阿蕴说行儿昨晚一宿没睡着,许是因当初在陵川遇险,心底多了几分不安稳,总是放心不下妻子,所以才夜不能寐。听到这些,我就想起当初我生了行儿的时候” 她转回身,望向自己的丈夫,虽然已是四十多的年纪,但岁月也只在他的眼角留下了细纹,他依旧英俊挺拔,对她来说充满了魅力。 “我当初生行儿时难产,很是艰难才把行儿生下,而后在坐月子的时候,起初不察,后来才知道你每晚都睡不着,总会时不时的起来探我的鼻息,摸我的脉搏。” 她说罢,轻叹了一声:“我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会心疼你,心疼你,也心疼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