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说错什么,确实跟我没什么关系,是我多管闲事了。”
萧穗子说的当然是气话,就好像多数女人一样,总喜欢说些反话。
但是陈灿不一样,他认为态度已经给出去了,他已经道歉了,萧穗子却还在阴阳怪气,这是没道理的。他又不傻,如何听不出萧穗子的口不对心。
他被王言揍了,乱发脾气,还是对一个女人,这是他不对。但是萧穗子没完没了,揪着不放,这就是萧穗子的不对了。
所以陈灿没再说话。
所以萧穗子也没再看他,沉默着灌了热水离开……
个人的一些小心思,与整体无碍。文工团热热闹闹的吃了早饭,又是准备收拾收拾继续出发,追上更前方的队伍进行慰问演出。
在出发之前,出来的文工团全体成员集结一处。
分队长苏蕙兰站在前面,大声的训话。主要就是总结昨天演出的问题,对优秀的提出表扬,同样也对个别同志提出批评。
“在这里,重点对林丁丁同志提出批评。”苏蕙兰说了这么一句,便是一声大喊,“林丁丁!”
“到!”
“出列!”
“是!”
林丁丁在歌舞队的前排,向前一步走,单独出列立正站定。
苏蕙兰瞥了一眼,大声说道:“昨晚的演出,第四个节目本该是林丁丁同志的独唱,但是因为林丁丁同志误场。对于同志们昨晚在事故时的表现,予以表扬,没有因为林丁丁一人的误场,而乱成一团,不慌不忙,没出错漏,完整的呈现了演出,慰问了拉练的战士们,没让战士们失望。
我们虽然是文工团,但更是军人,服从命令,做好自己的工作,这是本分。林丁丁同志无组织无纪律,导致我们的演出出现重大流程错误。虽然同志们应对得当,但不能否认林丁丁同志的过失。
林丁丁,你告诉我,当时你在哪里,为什么误场?”
林丁丁抿着嘴,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总不能说跟吴干事在那偷吃罐头,卿卿我我吧。
“报告!”
这时候,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过去。分队长也看了一眼,正是宣传摄影的吴干事,集合的时候,他就在那咔咔拍照了。
见不是自己手下的人,分队长转而看向了一边背着手的文工团政委宁山,后者对吴干事扬了扬头:“说!”
“是!”吴干事敬礼,他不属于文工团,而是政治部的宣传部门,跟宁山没有从属的上下级关系,但该尊重肯定要尊重。
他说道:“报告政委、分队长,昨天晚上是我找林丁丁同志做了采访,这才让她耽误了时间。”
苏蕙兰来回的瞥着吴干事和林丁丁,最后看着队伍的角落:“何小萍,昨天是你找到的林丁丁,是这样吗?”
何小萍眨着大眼睛,她终究应声:“是!”….
这自然是没人相信的,在场的人都清楚林丁丁多招男人,也知道吴干事在追求林丁丁。分队长作为直接领导,对手下的人什么样也是清楚的。宁山作为政委,堪称老奸巨猾,年轻人的小心思,他一看就明白。更且何小萍并没有城府,她的为难都是写在脸上的。
宁山上前两步:“我们是文工团,我们的每一场演出,都是上战场。林丁丁同志无组织无纪律,以致于使我们的演出出现重大错误,回到团里以后,要做出深刻的书面检讨。”
“是!”林丁丁扯着嗓子,大声应是。
“同志们,这一次的任务……”
宁山也做了一些昨晚演出的总结,并对今后的演出提出了展望,对文工团的同志们提出要求与叮嘱。
结束了讲话,一天的行动也便开始。
文工团拔营启程,继续如同昨天一般。王言和刘峰两个,又是落在后边,帮着拆除舞台以及各种的设备,归拢各种道具,再一次的进行装车。
出发后,两人乘了一段车,追上了文工团演出的队伍,下车缀在队伍后边步行。
王言说道:“早上的时候我可是看见了,你对人家吴干事的目光可是相当不善啊。”
“我是文工团的,因为吴干事导致林丁丁误场,进一步导致我们的演出差一点儿出差错,这都是他的错误。”
“你就是嘴硬。”
“真不是啊,那同志们还都说你跟郝淑雯好呢,难道你们俩就好上了吗?”
“我不是背后论人是非,但咱们俩是好朋友,我得告诉你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免的你单相思,白白糟心受苦。昨天晚上演出的时候,我去后边躲着抽烟,就看到林丁丁跟吴干事一起。
吴干事应该是从后勤那边顺了盒罐头,他在那喂林丁丁吃呢,还亲了林丁丁一下。当时正好被寻过去的何小萍撞见了,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找她求证。”
“不可能!”
王言好笑的摇头:“你其实也信了,就是不愿意承认。林丁丁平日里多受男同志欢迎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天身边都围着一群人,早都挑花眼了。你觉得她会钟情你吗?
要是在外面也就罢了,咱们文工团里的能人可是真多啊。家庭一个比一个不简单,你是常在外面走的,什么情况你最清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