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醉,还装醉奴役她。 他的胳膊架在她肩膀上,稚宁吃力地扶着他到床边坐下。 他坐下后,身体便往后倒去。 好像真的醉得没有力气了一般。 装得还挺像。 稚宁拉着他的手臂,摇晃,“喂,解酒汤还没喝呢。” 男人一动不动。 她只好跪坐在他身边,俯身去拍他的俊脸,“你还没喝解酒汤呢,明天会头痛的。” 不知道是哪个字触动了他,紧闭着的双眼,才幽幽睁开,那双漆黑的眸子,深邃似海,幽静地凝了过来。 “不想喝。” 开口就拒绝? 那可是自己亲手煮的,稚宁可不许他拒绝,用了蛮力把他拉起来,“不能不喝,我亲手煮的,必须喝!” 不喝可就太不给面子了。 稚宁连拖带拽,总算把他给拉了起来。 慕少言按着阿胶,虽然洗过澡,可他身上还是传来一阵淡淡的酒气,低哑的嗓音,也略微沙哑,“喝太多了,难受。现在喝不下任何东西。” “活该。”稚宁嘀咕,“谁让你喝那么多酒。” 抬眼,瞥她一眼。 气鼓鼓的样子,似乎真生气了。 慕少言不语,实则是不敢反驳她。 就这么僵持片刻,他没有任何动作,一口也不想喝的样子,稚宁没脾气了。 “行,不喝就算了。明天头痛的是你,又不是我。我跟着瞎操什么心。” 说完,也不管他了。 径自往外走。 “你去哪?”眼看她要走,慕少言急了。 “去客房睡。” 顿了顿,她又补充一句,“我才不想跟一个醉鬼一起睡。” 醉鬼? 他? 慕少言不服。 动作迅猛,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把她给逮了回来。 “你干什么?” 稚宁挣扎两下,他手长腿长,就这么死死圈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她现在的模样,就像一只被捆绑得死死的蚕蛹。 “时间不早了,休息。” 慕少言埋首在她颈窝,低喃。 “你这样,我怎么睡?” “闭上眼睡。” 稚宁:“……” 她是这个意思么? 混蛋! 半晌,稚宁腿都麻了,她忍无可忍地问,“你可以松开了我么?” “……” “腿麻了。” “……” “让我活动一下。” “……” “行么?” 忽的一下,男人翻身将她压住。 “既然不困,那一起活动一下。” …… 翌日。 稚宁睁开眼,迷茫的眸子,眨了眨,意识才回笼。 半开的窗帘,阳光透过玻璃从白色纱帘投射进来。 她惊坐起身,“几点了?!” 从盥洗室出来的男人,已经换下了身上的睡袍,穿上家居服。 “今天周六,不用去工作。” 稚宁颓然地躺下,“吓死我了,还以为迟到了呢。” 躺了一会儿,察觉有人来到床畔,稚宁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俯身的慕少言,伸出的手还没碰到她的脸,就被她用背后对着,顿时无奈一笑。 “我还有工作,先去公司了。晚上接你出去吃饭,嗯?” 这是那次不愉快以来,他第一次要约她出去吃饭。 昨晚被折腾得有点狠,她现在浑身酸软,哪也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