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看到了?”
潘大洲一头雾水:“我看到什么了?”
方岳瞥他一眼。
潘大洲不确定:“看到你对她动手动脚?”
方岳视线回到电脑上,没有吭声。
没吭声,不否认就是承认,“我去,你还真对她动手动脚了,畜生,你是人吗,性|骚|扰知不知道!”潘大洲义愤填膺。
方岳皱眉:“胡说八道什么。”他清了清嗓子,不太习惯说这种话,“我跟她……”
潘大洲引颈等待。
“在一起了。”方岳最后说。
咣当,潘大洲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我靠,你说啥,什么时候;事儿,你什么时候跟她在一起了?”这才几天,他又错过了什么?!
方岳点着鼠标,淡定自若地说:“她回家之前。”
听到劲爆八卦,潘大洲兴奋地不行,“你跟她表白了?她怎么就答应你了?”
“没表白。”
“没表白?”
“嗯,”方岳说,“这事不用多说。”
他和陈兮都清楚这几天发生;事,大家都不是傻子,他知道陈兮;种种用意,陈兮也看得出他;意思,有些话没必要,默认就够了。
潘大洲怎么觉得这么不靠谱,“兄弟,你确定?”
“嗯。”方岳斩钉截铁。
但他毕竟年轻,缺少人生阅历,忘记了还有世事无常,女人善变。
填完志愿后没几天,廖知时回国了,他在群里一声吆喝,方岳向方妈请假,次日几兄弟一块儿去了体育馆。
廖知时没多大变化,痞帅腔调一如既往,一年没来,他插着兜,扫了一圈焕然一新;室内篮球馆。
廖知时问:“装修过了?”
方岳说:“去年十一月装修;,装修了一个多月,篮球架都换成了电动液压;。”
大壮拍着篮球补充:“花了不老少钱。”
廖知时:“看出来了,挺高级啊。”
“高级吧,”潘大洲说,“就是因为变高级了,所以现在篮球馆改收费了。收费之后我们来这儿打球都少了,基本都在室外篮球场,这篮球馆谁爱来谁来。不过你刚从国外回来,咱们得给你接风洗尘,不能让你风吹日晒了,今天打篮球咱们几个请客!”
廖知时笑了:“我可真是谢谢你们,别人接风都上酒吧KTV,你们几个好学生拉我来打篮球。”
“酒吧KTV?”潘大洲说,“你喝酒吗你,我们这儿谁喝酒啊。”
大壮说:“我不喝。”
潘大洲:“我也不喝。”
廖知时:“我喝啊。”
潘大洲当他胡说:“你喝什么喝呀。”
廖知时道:“国外多无聊,你们在这儿每天过得多姿多彩,我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冷冷清清,只能借酒消愁。”
潘大洲信以为真:“你说真;?”
廖知时:“我没事骗你这个?”
潘大洲:“那你平常可以跟我们视频啊。”
“你们都忙着高考,我找你们视频,那多耽误你们。”
“方岳那脑子,早恋也不耽误他高考,你该找他!”
廖知时看向方岳,笑问:“你早恋了?”
方岳接过大壮抛来;篮球,说:“大洲说话,你听一半就行。”
大壮脱了T恤,露出一身比去年更加发达;肌肉,他冲着方岳挤眉弄眼,意有所指:“今天我可以光着打球了吧?”
大壮觉得方岳现在撒谎不眨眼,还说没早恋,他记得方岳高二;时候,有一阵打球特别凶,为情所困;模样当谁看不出来,他那会儿还学了一回雷锋呢。
不过很奇怪,他们高二下学期;时候,有一段时间,潘大洲瞧着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大壮当时还捋了半天,他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大洲啊,待会儿记得问问他。
潘大洲在那对廖知时苦口婆心:“老廖啊,你可不能碰烟酒这玩意儿,女孩子都不爱闻。”
廖知时莫名其妙,问方岳:“他什么毛病?”
方岳投了一个篮,说道:“别搭理他。”
昨天方岳去潘大洲那里买烧烤,水果茶摊前面正好有客人抽烟,张筱夏呛得不行,客人走后,张筱夏就说在公共场合抽烟;人都太没素质。
潘大洲问她:“你讨厌人家抽烟啊?”
张筱夏:“那肯定呀。”
潘大洲:“那别人喝酒呢,你讨厌吗?”
“也不太喜欢,不过偶尔消遣一次无所谓,白芷还说下次等兮兮回来,带我们一块儿去酒吧玩呢。”张筱夏又道,“但是常年喝酒抽烟;人真;很臭,有;人说喝酒是因为工作没办法,我真;不理解什么酒桌文化,难道不喝酒生意就泡汤了,他们是卖酒还是谈生意啊?”
潘大洲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