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怪师妹呢!师妹才修炼了多久,哪能比得上那畜生!真要怪,也怪我不中用,天资差便算了,修炼还不勤……” “停一停!”苍艾随手从袖间翻出把纸扇往陆焕齐头上一敲,阻断了他的话:“你是我看上的弟子,你这是在嫌弃自己呢,还是觉得我识人不清?” 像陆焕齐这种嘴快却笨的,一下就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苍艾笑笑:“我承认我的眼光确实出过问题,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今日起,我的徒弟便只有你们二人,想来不会重蹈覆辙。” 陆焕齐没有说话,但他看向师尊的眼神明明白白地透露着一个意识:苍天有眼!师尊终于恢复清醒了! 苍艾想了想,放弃同他争论什么,转而把话题带到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上:“好了,你们二人都坐下,我有些事情要问你们。我走之后,门中发生过什么、掌门如今怎样,把你们知晓的事情,原原本本全部告诉我。” 陆焕齐和江佩雪对了个眼神,表情都变得有些奇怪。 苍艾摆弄着桌上摆着的一套茶具,语气很是平静:“我大概能猜到一些,看这裂了两道的杯子,我若是还好好活着,门中之人哪敢用这种次品来搪塞你们?到底如何了,慢慢说、说清楚。” 江佩雪还是没敢开这个口,最后是由陆焕齐解释的。师尊的话大概给了他底气,找到宣泄口的他忍不住一吐为快,将三年来发生的种种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个齐全。 师尊刚离开的那段时日,倒也没有人敢把他们怎么样,毕竟,就算原主不在了,身为掌门的却珂还好端端地活着,却珂将对徒弟的喜爱转移到了徒孙的身上,所以他们的地位一如往常。 然而,仅仅过了一年,情况便急转直下。 却珂在某次领着门中众人误入秘境时,为掩护旁人撤退而身受重伤,回到门中后便一病不起。起初,所有人都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中,身为修炼者,受伤不过家常便饭,何况是处在却珂这个位置上的人,三天两头便要流些血。 直到掌门休养了整整一旬都未见任何起色,他们才猛地意识到,事情恐怕出了问题—— 要么是中毒,要么是中蛊,她定然是遭遇了二者之中的一种,且拿此事没有任何方法。 门派中曾有传言,掌门手中有一种独特的秘法,能治疗一切顽疾。没想到此刻连这秘法都派不上用场。 通常而言,修士的身体就如同一件能承纳天地灵力的容器,伴随着每日的刻苦修行,吸收到体内的灵力会不断将这容器打磨,修士的修为也会随着容器的不断变大而提高。可却珂的身体出了问题,她不再是一件容器,反而成了漏斗。灵力进入她体内根本不受控制,一下就会逸散而出。 无法聚集灵力的修士与寻常人没有半点区别。 “门中众人查了又查,始终无法弄明白掌门大人的身体为何会变成这般情形,无法聚灵,她的修为不进反退,我们实在没了办法。最后,还是师叔想了个法子帮掌门大人固灵,才勉强维持住了她的境界,只是掌门大人再不能出门受任何刺激。” 陆焕齐长叹一声,唤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了下去:“没了掌门大人的庇佑,我们在十方门中的地位越来越低,在加上被以那畜生为首的人带头孤立,慢慢的,就变成了如今这局面。” 十方门中,每个弟子需要完成的任务、能领取的月俸之类都有定数,而他们二人每回领到的都是最难完成的令,各类资源也是被一扣再扣、一拖再拖,实在推诿不下去了,就拿些次品来搪塞他们。 苍艾忽而觉得有些手痒,再扇关明修一巴掌的冲动在她指掌间挥之不去。她忍了又忍,才没有将手中本不牢固的杯子捏碎。 她将刚才的话理过一遍后,抓住了一个重点:“你方才说,掌门大人出事以后,是师叔找到了帮她固灵的方法?那指的莫非是——从盈?” 陆焕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师尊怎么会知道?” “当然是猜的。掌门大人也就捡回来十几个孩子,猜中机率不是挺高?” 随口将两个徒弟敷衍过去,苍艾陷入了沉思。这个从盈和她勉强算是同辈,都是掌门捡回来的孩子,也都在被捡回来之后成了掌门的徒弟。在意外发生前,从盈实在不起眼。 能将从盈的底细摸得这么清楚,自然靠的是她看过剧情。 原剧情中,从盈藏得还挺深,原主只知道关明修同她两情相悦,却不清楚她藏在爱人背后做出的种种。直到却珂将死,她想着死人总不可能泄露秘密了,才将一切对着却珂和盘托出—— 掌门的身体会变成这副情形,根本不是因为秘境中所受的伤,而是因为她在照顾却珂的过程中下了无解之毒。她和关明修筹谋良久,无论如何都要让整
我是师尊(三)(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