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尤其是在瞧见屋中除了文安北再无旁人、对方又因她的到来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后,那份得意表露得愈发明显。 “陛下不是要同皇后娘娘一块儿赏月,怎的不见娘娘的影踪?” 文安北显然惊愕至极,一时间竟答不上他的这个问题。 莫承泽笑得眯起了眼睛:“陛下怕不是寻不到娘娘在何方了?陛下莫要担心,臣手中正好有些线索,可以帮着陛下尽快寻到娘娘的下落。” 他在文安北身旁的椅子上坐了,将一样东西放在了后者眼前:“或许,现在陛下会愿意同我好好谈上一谈?” 莫承泽取出来的,是一封信。 根据信上记着的内容来判断,它本应该从风若冉手中,被送至文安北手中。 这封信能出现在他手上,就意味着皇后的处境极为不妙。身份暴露还算小事,说不准,已被他强行扣留,又或者是……赶尽杀绝。 皇帝面上表情微变,很是勉强地同意了他的要求:“莫大人想谈些什么?” “自然是关于新皇后人选之事。如今的皇后言行不端、不堪重位,陛下想来也有些看法吧?” 文安北的内侍颇明事理地退出了屋子,反而是莫承泽的护卫无所畏惧地留了下来。就在这后者以为胜券在握的紧要关头,一把匕首突兀地破空而出,准确无误地架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在他脖颈处划出一道极细微的血痕。 直到此刻,他仍然不觉得自己处于下风,只当这同过去一样,是文安北所进行的一些微不足道的挣扎。等到他转过身,发现他带来的侍从已被不知何时冒出的人悄无声息地按在了地上,才意识到事情不对。 这个夜晚过得还算平静,第二天文安北在朝堂之上宣布莫承泽死讯时,才是真的乱了套。 皇帝在当日马不停蹄将自己的人从陵墓中调出,使用了一些稍显暴力的手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住京城这口险些要炸的锅。为了平息那些纷乱,他愣是熬了两天没有合眼。 不过这些都和远在苍家老宅度假的人没有关系。 苍茗已经跟着父母回到家中。父女重逢的那日,苍兴贤执着小女儿的手久久不语,荆桂华在一旁生生哭湿了三条帕子,苍艾在一旁的树上蹲到脚麻,忍了又忍,才没有对险些用脚趾头帮陛下抠出一座新陵墓的妹妹发出嘲笑之声。 要是让父母发现她搁这儿蹲着,免不了得挨一通骂,着实没必要。 苍兴贤原本还盘算着,好不容易将女儿盼了回来,得立刻安排她同凌和光大人见上一面。可等他赶回到凌和光住着的客栈时,那里早已寻不到此人的影踪。 他只当凌大人有事先行一步,哪里会想到凌和光已经被人收拾过了。 槐尧憋的那一肚子火气差点都要把他自己给气炸了,一得到主子的允许,他当即以最快速且隐秘的方式,完成了他的复仇大计。 苍茗离开前最后向着苍艾投去的视线中,唯一的情绪便是幽怨。 少了苍茗,风若冉的日子显然失去了许多乐趣,以至于她都生出回京城的想法。从丈夫的来信中得知他正面临着怎样的困难后,她立刻打消了同丈夫共患难的念头,决定要再享受一段好日子。 也是这时候,她才向苍艾说了实话。 如苍艾随意猜测的那般,她确实是散心来的,夫君看她在宫中闷得一日愁过一日,着实有些心疼,便特许她秘密出宫,到外头享受一段时日。 趁着这机会,风若冉打听了苍艾之后的计划,也顺道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在得知苍艾只准备守着这小院儿混吃等死时,她显然觉得有些可惜,但还是选择了尊重。 苍艾倒是挺想得开,反过来向着她抛出了橄榄枝:“风姑娘若是之后和夫君和离了无处可去,也可以来这儿投奔我。我的院子还挺大的,多住你一个也不嫌挤。” 风若冉礼貌道谢后表示倒也不必,一墙之隔的尤景和槐尧赶忙退开几步,试图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这度假的日子再久,过了半个月,风若冉还是带着人启程回皇都了。 这一回,皇后娘娘的身体极为康健,没有传出任何体虚的消息,还在第一轮科举举行的半年之后扛起了选取女官的大旗。 苍茗如她答应皇后的那般,顶着父母的不解苦学苦读,如期参加了第一轮女官选拔式。苍艾护送了一路,没瞧见任何山匪作乱的痕迹,便在试院门口等她的结果。 苍茗满怀信心地进去,面色苍白地落选。
我是大小姐(十一)(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