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过誉了,物件还没上手,也只能知道是个机关匣罢了。
“不过家里以前有过几件此类藏品,看腻后就卖了,现在又碰到个品相如此好的,有些见猎心喜。”
沈愈这是在告诉李海洋,我问你能不能上手,你少给我扯别的。
我还没问价,你就跟我说你这东西贵,这是看不起谁呢?
李海洋闻言,马上知道沈愈明白了他的话,非常痛快的说:“哈哈,沈兄弟你想看什么随便看。
“实不相瞒,这个机关藏宝匣是我家祖传的,只是具体到哪位祖先收藏的就弄不清楚了,从我记事起就一直捣鼓它,可就是打不开。
“这一点我老李必须要提前讲明白,因为你买去也不一定能打开。
“硬拆又怕损伤匣内藏的东西,所以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况且这机关盒乃是实打实的老檀木料子,硬拆开属于暴殄天物,所以这次打算卖了换点钱,为以后开店打些基础。”
沈愈点点头没有说话,弯腰双手把藏宝匣捧起,开始细细观赏起来。
这木匣非常沉,差不多得有二十多公斤重,看来里面装的东西应该不轻。
不得不说这木匣的紫檀料子手感非常好,如玉似缎不滑不腻,边边角角连接处没有任何缝隙,显然未强行打开过,是个大开门的传世老物件。
“李老板,这匣子您打算什么价格出手?”沈愈开始问价。
“您要是喜欢,给我三十万就成。”
“三十万?”沈愈微微蹙眉没有接话。
“多少?”旁边的徐多福问了一句。
“三十万!”
徐多福大怒,“老李,你这破箱子说到底就一旧木头做的,这么个小玩意你敢要三十万?古代剪径的强盗都没你这么狠的。”
陈广南也看不下去了,“老李,你要三十万这不是扯淡吗?小沈是我带来的,你黑他就等于是黑我,怎么?刚赚了几千万就敢看不起人了?”
李海洋唾面自干,陪笑道:“徐总,陈老板,你们是有所不知啊,这要是单纯的一个紫檀木匣那肯定不值三十万,要知道这可是一个祖传的机关匣啊。
“能在机关匣里装着的,肯定是好东西,这匣子里真有点金叶子,小黄鱼也说不定啊。
“并且这匣子听我家老爷子说应该是乾隆朝时传下来的,具体是不是无从考究,但有一点,里面肯定藏着宝贝。”
“这里面还藏着宝贝?”徐多福与陈广南异口同声的问。
李海洋满脸严肃,“没错,不信的话你们问问沈兄弟就知道了。”
沈愈脸色平静,“机关匣,就是俗称的藏宝匣,在古玩界素有无宝不封匣的说法。
“一般来说,肯用这种机关匣装的东西都是属于那种比较贵重的,因为想打开它非常的麻烦。”沈愈一脸坦然的说道,他从来就不是那种把东西贬成一文不值再买下来的人。
买的下来就买,买不下来也无所谓,就连沈重楼在世时也夸沈愈玩收藏的心态好。
“藏宝匣?有点意思啊。”
徐多福说话间,在沈愈手里把红木匣子接了过来。
“还别说,这箱子外表看不出什么来,这掂起来还挺沉的。”
李海洋赶紧打蛇随棍上,“是啊,要不我说里面有金子吗?若里面藏着什么传世古玉,高档翡翠,古代名石类的,那就是大赚特赚啊。”
“等等,这盒子没见有锁怎么打开啊?”徐多福满脸疑惑。
“徐总,这……”李海洋尴尬一笑,没有继续往下说。
还是沈愈开口,他冲徐多福笑了笑,“藏宝匣本来就应该无锁无扣,这样才可以藏宝,有锁扣的一下子就能撬开,那跟收钱的钱箱子还有什么区别?”
徐多福敲了敲木匣,“那没锁怎么开啊?砸烂它?”
“自然是有别的方法,况且砸也不容易砸,内匣中都是有铁板保护的。”
相比起元青花人物大罐来,三件古董中这个木匣并不是最吸引人眼球的。
可是这个藏宝匣给沈愈的感觉很奇特。
沈愈只看了它一眼就感觉这里面肯定装着好东西。
在没有获得鉴宝金瞳前,沈愈偶尔就会有这种感觉。
如果买一件古董时出现这种感觉,那么买到的物件最后大多都赚了。
只是有一点,以往就算出现这种感觉,也只是心生感应那种,从来没有今天这样来的强烈。
从打第一眼看到这个藏宝匣,沈愈的心跳瞬间就快了一倍。
深吸一口气,沈愈朝徐多福手中的机关盒默念了一声:“观气。”
唰!
一团深青色宝光在机关盒上方凝聚浮起,然后自一寸开始慢慢上升,上涌六下后才定了下来。
数秒过后,又稍减一点,最终化为一团鹅卵石般大小的光团定于宝匣之上。
“竟然是鹅卵石般大小的宝光?”
六寸宝光,一寸百年,那就是六百年。
深青色宝光减少了约为两厘米,那说明应该是在宣德之后,具体时间差不多当是在明成化这块。
宝光的变化是沈愈最近才发现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