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刘威的不止是桥本康太郎,还有专程来访的武腾一男。 因为武腾一男提前打了电话,所以桥本康太郎让渚首到大门口等着刘威,除了与他商量进军阪神地区的事情之外,也是想让他出面应付武腾一男。 “武腾君,刘某做事向来一言九鼎,没把握的事绝不答应,答应的事绝对办到。”刘威已经知道武腾一男不干净,担心言多有失,也就长话短说,没多纠缠。“如果武腾君觉得刘某的话信不过,那么有桥本君担保,数曰之内,刘某一定给武腾君一个明确答复,只是武腾君别忘了当初的承诺。” 桥本康太郎能为刘威担保? 刘威本来就在为兄弟会卖命,让兄弟会龙头替他担保,也太贻笑大方了吧。 想归想,武腾一男却没有别的选择,不然不会半夜赶到横滨,当着死对头的面,低三下四的拜访刘威。 “刘君的话,我自然万般相信。”武腾一男稍一停顿,转口说道,“只是事关重大,如果刘君能给出个明确时间,那就再好不过了。” 刘威呵呵一笑,问道:“武腾君家父的葬礼还要拖多久?” 武腾一男愣了一下,说道:“最迟月底,再没理由拖下去了。” “那就好,在武腾君家父入土之前,刘某一定兑现诺言。” “确定?” 刘威笑了笑,没有回答。 “武腾君,刘君已经保证了,难道你不放心,要我这个老头子也当面保证吗?”康太郎瞅准时机,说道,“刘君是我请来的贵宾,刘君的话就是我的话。想必武腾君也非常信任刘君,不然不会登门拜访。只是请武腾君一定不要忘记许下的诺言,若有食言,今后在道上遇见,大家面子上都过不去。” “桥本君大可放心,只要刘君说到做到,武腾一男绝不食言。” 话到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桥本康太郎挥了挥手,让渚首替他送客。 离开兄弟会,武腾一男才长出了口气。 “一男哥,那家伙是不是在诓我们?”中村友厚一直跟在武腾一男身边,把刘威与桥本康太郎的话都记在了心上。 “应该不是,他没有理由跟武腾兰合作。”武腾一男叹了口气,说道,“事已至此,我们没有别的选择。武腾兰要跟我们翻脸,也得等到葬礼之后。只要我们能在此之前拿到对她不利的证据,就能让她彻底完蛋!” “也只能如此了。”中村友厚也叹了口气。 回曰本之前,武腾一男与中村友厚都认为,能够利用近藤家族,轻松扳倒武腾兰,哪想到会遇上这么大的麻烦。 此时,康太郎的房间内,渚首回来禀报后就退了出去。 “刘君,你怎么看?” “武腾一男?” 康太郎点了点头,说道:“这家伙狼子野心,从没把别人放在眼里,跟他做买卖,得万分小心。” “桥本君多虑了,武腾一男是什么的货色,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看了出来。”刘威笑了笑,说道,“在他眼里,我们不过是用来对付武腾兰的工具,就算我们兑现了承诺,他也不会履行协议。只不过,我们要想借船社转移各大社团注意力,让各大社团在今后几年内集中力量进军阪神地区,无暇东顾,就得把事情闹大,把船社整垮。帮助武腾一男是我们的最佳选择。” “你的意思是,武腾一男也是我们手里的工具?” 刘威点了点头,说道:“战火一起,就算武腾一男不肯兑现诺言,我们也有的是机会进军阪神地区。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让武腾一男不起疑,让他认为我们是在相互利用,从而放下戒心。” “确实如此,看来确实是我多心了。” 刘威稍一思索,说道:“桥本君有没有想过,这么一搞,兄弟会将何去何从?” “我们?” “战火一起,虽然船社首当其冲,只要各大社团趁火打劫,船社将永世不得翻身。但是必须有人点第一把火,而且只能是兄弟会。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迈出这一步,就算撇清了关系,兄弟会也难以独善其身。更何况,船社是正规社团,管辖着成千上万的船工。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曰本当局肯定会出面清场。” “政斧出面是小事,兄弟会也有正式身份,而且旗下也有成千上万的员工。”康太郎呵呵一笑,说道,“刘君有所不知,兄弟会治下的服务业、娱乐业、影视业、餐饮业与旅游业的从业人员不比船社的船工少。这些年来,我们一直积极配合政斧,在内阁、议会与司法部门都有门道。只是刘君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真要闹到当局出面的地步,我们需要一个能够拿上台面来说的理由。” “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康太郎略一沉思,说道:“这事我再想想。只是兄弟会何去何从,刘君有何想法?” “有些话本不当说,只是桥本君问到,我不得不说。”刘威引出这个话题,就是要让康太郎产生危机感。“虽然目前看来,这是兄弟会进军阪神地区,扩大势力的绝佳时机,想必也有很多人跟桥本君提起过,但是我个人认为,兄弟会最好还是与船社的事撇清关系,别淌这潭浑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