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盛南锦倒是不觉得怎样,彭玲的心却像是长草了一般,“这么多人放河灯,那得是多少盏?季家也真是阔绰,这样流水似的花钱一点儿也不心疼。”
孔冉道,“瞧你说的,季家向来节俭低调,这不是为了季老夫人的寿辰吗?又不是年年如此,偶尔花些钱也没什么。”
彭玲吐了吐舌,又道,“怎么想着放河灯而不放孔明灯呢?”
孔冉道,“说是季太太担心孔明灯一不小心掉落到旁人家里容易引发火患,为了安全便给略去了。”
“阿弥陀佛!”彭玲一脸真诚地道,“季太太真是菩萨一般的人,老天保佑她长命百岁,事事顺心。”
孔冉闻声向盛南锦道,“出门走了一趟,咱们的彭大小姐居然也信上佛了。”
彭玲叹了口气,“你们哪里知道,我外祖母是个虔诚的信徒,我在舅舅家里,得闲的时候便要帮外祖母抄经文,手腕都抄肿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写了那么多佛经,多少也记下了一下,现在一张嘴便是经文,搞得我自己也要疯掉了。”
孔冉道,“难怪要吵着回来了。”
彭玲瞪了她一眼,“你跟在季太太身边,就没听说些季家的事情吗?听说季老夫人的身子不大好?究竟有多严重?”
孔冉低声道,“季家不外传,具体的咱们这些外人也不清楚,只听其他几位太太小声议论,好像季家想要趁着季老夫人还清醒,将季家大少爷和谭家的婚事办了。”
“啊?”彭玲张大了嘴,“这不就是冲喜吗?”
谭家是季老夫人的娘家,远在湖州,因这层关系,谭家与季家的关系向来交好。相传谭家的九小姐才貌双绝,与季家大少爷青梅竹马,感情向来很好,是一对人人看好的璧人。
孔冉冲她‘嘘’了一声,“你知道就好,嚷嚷什么?生怕外人听不到吗?”
盛南锦小声道,“如果季老夫人真的病情严重,婚事会不会很仓促?”
“谁知道!”孔冉叹了口气,“这都是道听途说,算不得准。我看季太太的样子不像有什么事儿的样子,要么就是她藏得深,要么就是季老夫人根本不像外间传得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