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不怎么样，若真卖了她，反倒帮你解脱了，是不是？”

一句话可谓是说到了田婆子的心口上。

她早就看不上这个粗鄙的儿媳妇了，要是能卖了最好，眼不见心不烦。

盛南锦继续道，“刀子不割在自己身上，永远也不知道有多疼。想让你开口，或许只能从你儿子身上动手了。”

她抬起头，面无表情地对甘兴道，“把田富贵拉出去，先把他的左腿打断。”

甘兴这些年一直在外经管着惠氏的陪嫁，自然比盛南锦等人见识更广。他早就看出盛南锦这一招敲山震虎，闻声立刻道，“是，我这就去办。”说完便亲自拽着田富贵的衣领把人提了出去。

田富贵哇哇大叫，“妈！你快说话！你快说话！”

田婆子却笃定盛南锦不过是只纸老虎，闹出这么大的阵仗也不过是吓唬人，实际上根本不敢动手。

直到外面传来田富贵的撕心裂肺地尖叫，她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

田富贵只叫了一声，之后便什么动静也没有了，不知道是疼得昏死了过去，还是被人捂住了嘴。

田婆子心里发毛，总算慌了神，“儿子！我儿子怎么了？”

盛南锦云淡风轻地端着茶杯，姿势优美地撇着茶沫，“现在才只断了一条腿，等断了两条，怕是连路也不能走了。而且我听说要是断了右手的拇指，以后就不能写字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田婆子的儿子会打算盘会记账，就算不在盛家当差，随便换个地方做账房还是没问题的，但要是断了右手拇指，以后可就真成了废人。

田婆子忙道，“大小姐，我说！我什么都说！没错，我的确回了盛家，我去见了窦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