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道,“姨娘别担心,我还没那么娇弱。”
盛氏也在一旁不悦地道,“她是家中的嫡长女,为老太太做法事,她怎么能缺席呢?你就别乱嚷嚷了,只是辛苦一些,死不了人。”
说完还忍不住瞪了咋咋呼呼的窦姨娘一眼。
窦姨娘选择站队后可不怵她,冷笑着道,“正因为是嫡长女,所以才更金贵宝贝些。家里就不用说了,临出门前老爷还特意把我叫过去,再三叮嘱谁出事大小姐都不能出事,要不然没办法向舅老爷交代。姑太太也知道,如今舅老爷平步青云,正是好时候,要是大小姐有个不痛快,舅老爷还不得将咱们家老爷给吃了呀?”
盛氏听她动不动就把惠仲文搬出来说一说,倒像是有意压着她一般,狠狠地道,“她是盛家的女儿,惠家凭什么指手画脚?这些年老爷多有让步,不与惠家一般见识罢了,难道真就怕了他们不成?”
怕不怕窦姨娘不知道,只不过眼下盛家需要仰仗惠仲文,因此盛时得罪谁,也绝不敢得罪他。连带着盛南锦也跟着鸡犬升天,成了家里独一无二的存在。
何况盛氏虽然声音大,可谁不清楚她的如意算盘是怎么打的?
要不是为了借惠仲文的势,她会伏小做低的在盛南锦面前讨好吗?
窦姨娘翻着白眼道,“姑太太,要我说不论是盛家也好,惠家也好,都与你们沈家没什么关系。您还是把自家的日子经管好,别操心旁人家的事了。这些事儿啊,老爷自有安排。”
盛氏气得脸都青了。
这个窦姨娘……居然敢这样和自己说话!
她正要发作,就听盛南锦波澜不惊地道,“不是要做法事吗?怎么还不开始?我这儿腿已经有些打转了,怕是坚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