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跑到慧心庵去?又怎么会溜进纱姐儿的房间?为人者孝顺父母本是好事,但一味放纵听从,那便是愚孝,是天底下最蠢的人才会做的事。”
她神色郑重,气势逼人,便是往日嚣张惯了的盛氏见状,也不禁退缩一步。
盛时更是目瞪口呆。
盛南锦幽幽叹气,“往日种种,皆如过眼云烟,不必再提。我只盼望表哥和纱姐儿成亲之后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别再朝三暮四,惦记着不属于他的了。至于他的仕途前程,若是需要舅舅照应,我自会极力帮忙,舅舅能不能使上力,帮到哪一步,那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折腾了这么久,她也有些累了。
不只是身体上,而是心累。
让她很想关上门好好地睡上一个安稳觉。
盛氏张了张嘴,还想再替儿子争取一下,可眼见着盛南锦一脸坚定决绝,只怕自己无论说什么也没用了。何况真把她得罪透了,惠仲文那边也就指望不上了。
盛氏彻底败下阵来,无奈地道,“既然如此,就把阿集和纱姐儿的婚事定下来吧。”
一切总算尘埃落定。
盛南锦向盛时道,“父亲,儿女婚姻大事,没有我插嘴的余地,您要是没有旁的吩咐,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盛时‘嗯’了一声,神色复杂地看着盛南锦出了门。
既然盛氏妥协,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盛时和她没一会儿工夫就商定下了具体的日子流程,商议完毕,盛时起身便出了书房,甚至看也没看卫姨娘一眼。
等她走后,盛时这才低声道,“眼看着离婚礼的日子没几天,你把纱姐儿看好了,不许她再起幺蛾子,要不然,可别怪我这个做父亲的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