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全心留意着卫姨娘院子的动静。也不知卫姨娘使了什么办法,荷华闹了两天便彻底安静下来。盛南纱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就在屋子里做针线,安安心心地待嫁。
窦姨娘特意跑到澄碧堂对盛南锦道,“真不知道这里头到底有什么猫腻,这样一声不响的,反而让人心里痒痒的,浑身都不自在。”
盛南锦便趁机问道,“姑太太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前几天沈家来盛家下聘,盛氏没有露面。
窦姨娘撇撇嘴,不屑地道,“她这次算是丢脸丢到南天门了,还能有什么动静?日前沈家已经把聘礼送来了,大小姐还不知道吧?那聘礼单子简直寒碜死人,首饰虽说都是金的,可那样子一看就是过时了的,我要是没猜错,多半还是当年从咱们盛家出去,给姑太太做陪嫁的那几样。可惜隔了太多年,我没找到姑太太嫁妆的单子,否则非要对一对才行。至于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了,梳篦全是柳木,连个红松的也没有。至于那螺钿镶嵌的首饰盒与摆件,一个个灰突突的,一看就是不值钱的东西。我细细瞧了瞧,满打满算不过五百两银子的样子,和咱们三小姐的嫁妆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不得以为咱们家三小姐是多么恨嫁,宁可倒搭也要嫁到沈家去。”
还不是盛氏拿捏准了盛家不敢退亲,才敢在聘礼上大做文章羞辱盛南纱吗。
盛南锦皱了皱眉,“那卫姨娘就什么也没说吗?”
窦姨娘不屑地道,“米已成炊,她说什么都晚了。我要是她呀,这会儿就祈祷别出什么乱子,安心将三小姐嫁出去算了。大小姐是没看到,沈家请来的全福人的表情哟,当真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礼单一交就赶紧走了,连杯茶也没有喝。”
沈家下聘当天,盛南锦借口不舒服没有出门。
卫姨娘也没有派人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