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面白消瘦,看起来反倒像姐姐。
舒筠回握她;手,“我是真;不想去。”
对面一直未做声;长姐舒灵道,“你们俩去吧,我不去了。”
舒芝脸色便垮了下来,只觉没劲得很,去年舒筠拿着请帖回来,大家都争先恐后地抢,今年轮到她,一个个推却,丝毫不觉得沾她;光。
舒芝抢这门婚事,除了不想便宜了舒筠,更是想跟长姐打擂台,同为长房嫡女,凭什么舒灵被所有人供着,
“姐姐是我嫡亲姐姐,若你不去,岂不是不给妹妹面子?”
舒灵待要反驳,上方;老太太沉声开了口,
“行了,灵儿婚事虽已定下,柳家来往却不勤勉,你趁着这个机会,去探一探柳家;口风,婚期将近,该要预备;柳家也要预备了。”
舒灵慢慢牵了牵唇角,起身应是。
老太太又转过视线落在舒筠与舒菁身上,这两个孙女,一个俏皮不听使唤,一个跟个闷葫芦似;打一棍下去也没个声响,老太太均不喜欢,只是舒菁平日小心谨慎来上房伺候她,舒筠却懒得没影儿,她几乎是毫不犹豫便把最后;名额给了舒菁。
舒筠摊摊手,离开了上房。
她以为自己躲过一劫,到了傍晚,宫里来了一位公公宣口谕,
“准舒家三姑娘随驾行宫。”
一没说是哪位主子;意思,二没个请帖,把舒家给弄得一头雾水,舒家人猜来想去,只当是淮阳王替舒筠说了话。
舒筠气得悄悄朝小太监;背影吐舌,心里将皇帝骂了个遍。
阖家姑娘要出行,一家人齐齐出动准备行装,苏氏也给舒筠预备了骑马;劲装,舒筠在一旁抱怨,“我又不会骑马,您别白费功夫了。”
“让幼君教你,女孩子在外头总该有一些本事。”苏氏笑吟吟激将她,“你又懒又笨,回头若被人拐了,至少能骑马回来。”
舒筠见亲娘埋汰她,气得起身绕了她三圈,虎着脸道,“娘,我怎么会被人拐跑?”
母女俩闹了一会儿,总算收拾了一箱子行装。
原先苏氏十分不放心她,到了初三夜里,舒澜风回来高高兴兴说,“秦太傅服丧回朝,打算在世家子弟中寻一关门弟子,太上皇让他老人家随驾行宫,趁着机会让世家子弟都去,也好彰显我大晋文武并举之风。”
“陛下高兴,准国子监师生伴驾,我名列其中,正好,也可看着娇娇那个小丫头。”
苏氏就彻底放心了,又重新给父女俩加了一箱子衣物,到了初八当日,整了两辆马车,随着各家车队浩浩荡荡赶往西山。
舒家由大夫人方氏领衔,带着大少爷,二少爷与四位姑娘出行,舒澜风则跟着国子监师生,父女俩虽不在一处,中途停驾扎营用午膳时,舒澜风还是早早托了人情,给女儿送来食盒。
女儿什么都可马虎,肚子却饿不得。
待他欢欢喜喜提着食盒来到舒筠马车外,却听得里面;姑娘吃得热火朝天,
“这盘虾尾可真好吃,是用辣油爆炒;吗?”
“奴婢觉得最好吃;是这味鳝鱼汤...”
“嘿嘿,我知道你喜欢吃鳝鱼,我就不跟你抢了,我把这两只闸蟹吃掉,对了,你别跟我抢闸蟹...”
舒澜风看了一眼手中;食盒,这里头两个葱香炊饼,一叠桂花糕,还有一碗小粥。
不对劲。
他悄悄掀开车帘看一眼,却见自己那娇滴滴;女儿吃得满嘴油光,再扫了一眼桌案,唬得不轻,“筠儿,你这是哪来;?”
舒筠没料到被父亲抓了个正着,呆呆看着他,“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舒澜风不可置信。
舒筠心虚地眨眨眼,“我确实不知道,我不过去了一趟恭房,回来这食盒便在我马车里。”
芍药倒未大惊小怪,“老爷,奴婢猜,怕是有人送错了。”
“送错了,你们俩也敢吃?”舒澜风急得跳脚,回眸扫了一眼,四处营帐炊烟袅袅,穿着各色高阶补子;官员来回穿梭,这里头随便拧出一人均可压死舒家,舒澜风气得不轻,打算让女儿还回去,再看那风卷残云般;桌案,他扶额道,
“你最好祈祷没事。”
下午舒澜风便跟国子监祭酒告假,骑马护在舒筠车外,生怕有人来寻女儿麻烦,好在一路风平浪静,他方揩下一头冷汗,傍晚抵达行宫时,他将女儿托付给长嫂,赶忙去国子监安顿学生。
女眷这边,马车均停在行宫前面;草坪上,等着内廷;公公挨家挨户领着入驻。
舒筠悄悄拉着芍药躲在马车后面说话,“叫你打听;事,如何了?”
芍药挨着她耳根回道,“奴婢只瞧见一驾皇辇,后来一问,说是太上皇;车驾,姑娘,您打听陛下作甚?”
“嘘...”舒筠生怕被人听见,连连朝她摇头,“别声张,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