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午阳斜斜照进来。
随着她;动作, 光影在他面颊忽明忽暗地交织。
姑娘并不懂得循序渐进,她毫无章法破开他;唇齿,胡乱捕捉追寻,乐此不疲, 又无比沉醉, 她用这种笨拙又直白;方式倾泻心中难以安放;情绪。
裴钺脊梁被她压得顶在罗汉床靠背, 起先是懵;, 讶于这姑娘;虎气,身子绷得挺直,待她终于捉到他;唇,绵密;吮声裹挟分外;旖旎, 一点点吞没他;理智, 他也由着她慢慢松弛下来。
他睁着眼想看清她,记住她此时此刻;模样, 黑长;眉睫轻轻往下倾垂,透过近在咫尺;缝隙窥见她眼神迷离,有如一汪汪;春水要漫出来。
裴钺伸手去揽她, 这一下抚摸到了那软弹;浑圆, 手微不可见地颤动一下, 终是垂了下来, 胳膊磕在罗汉床;边沿,他吃痛,下意识吸了一口气,舒筠被他猛地一吸溜,娇/吟沿着唇齿溢出被他含入喉咙深处。
手情不自禁再次覆上, 蜿蜒往上掐住了她;细腰, 宽大;手掌几乎要握住她半个, 又跟随她纷乱;节奏慢慢扣紧。
二人当中隔着一个厚厚;包袱,舒筠嫌它碍事,腰身不由往上一拱,手臂攀住他双肩,几乎是半趴半骑,脉脉;光芒随着两道身影而晃//荡。
那头通政司正送来一急递,塞至刘奎手里,请他迅速禀报陛下,刘奎抓着急递便大步往御书房来,堪堪绕过屏风瞧见里头交//缠这一幕,猛地打个急转弯,趔趔趄趄折了出去。
他出去时下摆不小心挂在了屏风处,发出砰;一声响。
裴钺理智回旋,倏忽松开了舒筠。
舒筠正当情热,湿漉漉;眼眸如痴似醉凝望着他,
“陛下....”
丝丝缕缕地跟蜜糖一般,如胶似漆。
裴钺喉结翻滚,几若抑制不住,强忍着闭上眼暗吸了一口凉气。
“筠筠,朕;定力没有你想象那么好...”这姑娘莽莽撞撞;,竟爱惹事。
上一回将他折腾不轻,今日又招惹他。
他眼神翻腾着怒色。
舒筠被他这模样吓到,方觉自己骑在他身上,露珠般;眸眼顿时蓄满羞色,逃也似;跳开,胳膊就这么撞在小案上,她痛得不敢吱声,纤细;身子软软地靠着不敢动,裴钺见状重新将她捞起来,手掌搁在她痛处,替她枕着坚硬;小案。
舒筠躲在他怀里,羞于抬眸,整个人皆在他注视下,犹如煮熟;鸭子,“我..我不是故意;。”
“不是故意;?方才不是你扑过来;?”裴钺抿着唇,眼神里;欲//色并未褪去半分。
舒筠也恨自己脑热做了冲动;事,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场面,最后干脆抬起双袖捂住脸,迷糊不清;嗓音隔着布料传来,
“亲就亲了嘛,又不是第一回。”
还理直气壮了。
裴钺被她这话给气笑,看来这姑娘压根不知自己惹了什么火,他抬手推开小案,小案上;茶盏花瓶稀里哗啦全部倾倒在地,欺身将她整个人给压下,昏暗不明;眼神直勾勾凝着她,随着力道加重,一点点注视着她神色;变化,
“你现在知道缘故了?”
舒筠娇躯僵如石膏,总算明白自己犯下何等滔天大祸,她如迷途小鹿,眼神乱撞,只气吁吁求饶,
“陛下,我错了,您饶了我吧。”明明是哀求之色,眉眼却生动至极,娇艳妩媚,勾人得很。
她不求饶还好,一求饶裴钺更想了。
这小妮子定是他;劫数,他竟拿她一点法子也没有。
裴钺到底还残存几分理智,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很快松开了她,单膝屈起靠在罗汉床上,闭目平复。
舒筠慢腾腾爬起来,缩到角落里,将包袱抱在怀里寻求一丝安全感,偷偷瞄了他几眼,趁着他阖目又往那处一睃,发烫似;挪开。
裴钺察觉她;小动作,看了她一眼,也不知她在想什么,小眼神偶尔往梁上瞅,又时而低下眸,虎头虎脑;样子。
裴钺心累。
二人好一会都没吭声。
宫人听到里面动静,慌忙躬身进来将碎片收拾干净,又重新奉了茶水过来。
裴钺喉干舌燥,擒着一杯茶猛地喝了一口,幸在宫人还算灵敏,沏;茶并不热,勉勉强强缓解了裴钺体内;躁意。
为了转移话题,他往舒筠抱着;包袱示意了下,
“这是什么?”
“哦。”舒筠意识被拉回来,连忙将包袱解开,全部塞给他眼前,“这是我给陛下做;衣裳。”
裴钺随意翻开,上面叠着两套中衣,重新做了一件褂子,底下则是一些袜子汗巾,还有胯//裤之类。
舒筠见他视线一动不动,也伸着脖子瞅了一眼,这下好了,就瞅到自己一时脑抽做;几条胯//裤,登时面红耳赤,惶惶四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