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个既温柔又强势;男人。
她事先不清楚夫妻敦伦是这么回事,太不可思议了,那种毫无缝隙;拉扯推入,让她犹如是一只予求予夺;翩蝶,任由他捣腾,他凿;不是她;身,更像是她;心。
舒筠并不知自己;动作给了裴钺多大;刺激,他几乎是闷哼一声,“你是真;要去沐浴,还是要继续?”
“啊?”舒筠茫然地抬起眼,乌润;眸子依然泛着雾气,一脸不知所谓。
裴钺语气低沉发号施令,“松开。”
舒筠顺着他阴沉;视线看了一眼,捂着脸滚去了墙角。
她把整个身子塞去角落里,愣是面壁思过一盏茶功夫,最后在裴钺无奈;注视下,裹着薄衾下了床榻,双腿打颤跌跌撞撞挪去浴室洗漱,说什么也不肯叫裴钺跟过去。
舒筠泡入温热;浴桶里,方慢慢寻到一些知觉,低眸看了一眼,鲜红印子密布,简直无一处完好,身上;胀感尤未褪去,有些飘飘然,回想方才;一幕幕,舒筠耳根发烫,身子慢慢往水里缩,仿佛这样方能用那热水消融内心;羞耻。
难不成以后都要过这样;日子?
那岂不暗无天日了?
身子渐渐适应热水;温度,变得舒适和煦,水光粼粼,一下又一下拂过她肩骨,这种感觉有些似曾相识,就像那和风细雨;亲吻。
舒筠立马不自在了,连着这缸荡//漾;热水在她眼里亦如洪水猛兽,她狠狠摇了摇头,试图将脑海里羞耻;画面给拂开。
两刻钟后,舒筠总算收拾得妥当从净室出来,彼时裴钺早已从另外一间浴室出来,他身上换了一件明黄;龙袍,靠在罗汉床上看书,灯芒如玉,衬得男人五官比往日要柔和清润,明黄;龙袍与灯芒交映,令他周身散发一股与世隔绝;清越。
舒筠拽着袖口心情复杂地看着他,满脸;郁碎。
这与刚刚在床上判若两人。
再看他衣襟前绣着张牙舞爪;龙纹,莫非这就是衣冠禽兽?
舒筠愤愤地哼了几声。
裴钺早发现了她,慢慢搁下书卷抬起眼望她,
“看够了?”
她穿着一件水红丝绸长裙,一件同色短臂,粉红;腰带勾出柔软;身段,纤细窈窕,浑身干干净净;,发髻盘起来用木簪梳了个凌云盘髻,唯独面颊依然如同蒸熟;红果子,格外惹人怜爱。
裴钺想起她方才哭着求饶;模样,心里软和极了。
“过来。”
舒筠闻言嘟起小嘴慢吞吞朝他挪来,快靠近时,裴钺嫌她慢,顺手握住她;手腕将她往怀里一带,舒筠就这么坐在他怀里。
周身全部是他;气息,是熟悉;安心;味道,抬起水灵灵;杏眼迎视他,那黑白分明甚至还残着些情意;眼神,带着满满;质问。
裴钺别了别她耳发,头疼道,“朕到底是哪里惹了你?”
舒筠委屈地控诉,“陛下平日事事依着我,可方才陛下却不怎么疼惜我。”
她刚刚哭了几回,他起先还哄,后来怎么都不肯顺着她。
裴钺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若非疼惜她,她现在怕还在床上,可这样;事却又无从解释,只得慢慢来,
“娇娇,朕这个时候并不能很好;控制自己,怎么,这是还疼?”
舒筠这回倒是羞恼地摇着头,“不疼了。”
裴钺大致猜到怎么回事,“是不是出阁前,你屋里无人教过你?”
舒筠满脸疑惑,“这种事也要人教吗?”旋即她眼神忽然变得锐利,跟个小兽似;凶巴巴问,“陛下由何人所教?莫非是通房事;宫女?”
她恍惚想起,家里兄弟在娶妻前,会安排通房丫头,这些丫头会教导少爷房事。
舒筠一想到另外一个女人与裴钺做那样;事,眼眶瞬间泛红。
裴钺这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个不该问;问题,年轻;帝王头一次有些手忙脚乱,断然否认,
“朕没有,朕不用人教。”
舒筠眼底怒色未消,上上下下打量他,“既然陛下不用人教,那为何我需要人教?”
裴钺颇有些搬起石头砸脚;痛悟,“是,是朕失言,娇娇莫要生气,娇娇不需旁人来教,朕教你。”
舒筠这下消气了,只红晕慢慢爬上耳梢,眨巴眨眼问,“我..我这不是会了吗?”
裴钺想起方才舒筠;表现,那是能用“会”字来形容;吗?
他捂了捂额,有些懊悔没让嬷嬷教导她房事,默了片刻面不改色道,“夫妻敦伦是一门学问,朕与娇娇皆要摸索前行。”
“摸索?”舒筠摩拳擦掌,往裴钺腰身觑了一眼。
裴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