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单方面的杀戮结束后,天渐渐亮了!
虞杳他们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反客为主,占领了这里的一切!
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个活口,坐在主位上的虞杳,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匕首,除了重伤的柯丞,外,上过药的其他人皆在这里;
就是那陌生男子——宗申革,天亮后也未离去,此时安静坐在下面,时不时的看看神色淡漠的虞杳,就像有什么打算一般;
高大健壮的身体,硬朗帅气的长相,以及沉稳的气质,都说明他并非普通人!
对于死皮赖脸留在这里的宗申革,虞杳没有好感,甚至当他不存在!
“说,你们主子是何人?”
看着跪在地上,面色如土的两人,大齐上前用力猛踹着怒问,就是想要问出一些有用线索。
毕竟,商队要在这一带来往买卖,就必须搞清楚暗中的对手是何人,不然,这买卖根本就没法做。
这一趟倒还好,商队行至这里时大半货物已出手,除了人受伤外,牲口和其他东西都在,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我……我说我说……不要杀我!”
亲眼目睹同伴一个个被抹杀的男子,此时面如土色,惊恐万状,而后结结巴巴开口;
“是……是察图公子!”
那人鼓起勇气说完后,抬起头看向首位神色淡漠,拿着匕首把玩的虞杳,心里却怕的慌,生怕被抹了脖子!
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瘦瘦弱弱的小公子,杀起人来手起刀落,眼睛都不眨一下,比收割人命的死神还要冷漠,狠辣!
“察图公子是何人?”
突然,虞杳看着胆怯汉子又问。
眼神触及的瞬间,汉子心惊胆寒,瞬间低下头,但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回话;
“回……回公子,察图公子……是察图家二公子……”
这话回答了,却又好像什么也没回答,虞杳挑眉不满,那汉子心头一颤,赶紧又说;
“公……公子饶命,小的只知他是察图家二公子,旁的……旁的真不知晓,还请公子饶了小的这条狗命,往后看见公子……小的绕道走,绝不碍您的眼!”
生怕小命不保,那汉子说完就跪地不停的磕头求饶。
盯着二人看了几眼,虞杳这才淡淡道;
“带下去!”
“走——”
大齐和姚黑子上前,拖着二人就往出去,直到帐篷内彻底清净,宗申革盯着虞杳打量一会儿,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察图氏乃内原的强豪霸族,二公子——察图作,更是只手遮天,心狠手辣,无恶不作,这些年在此地强抢民女,打劫过往商队,杀人越货更是时有之事。”
宗申革的话让虞杳若有所思,同时抬头盯着他问;
“宗公子为何知晓得这般清楚?”
不用多想,单看块头和长相,以及口音和穿着,虞杳就知道宗申革也是牧族,但是他为何出现在这里,以及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就有些耐人寻味。
“不瞒小公子,在下昨夜也是前来救人的,只是在下所救之人不在此处罢了!”
救人?
还有闲情逸致坐在这里?
虞杳带着怀疑神色再次打量他,许是察觉到她的疑虑,宗申革淡笑着解释;
“在下与家奴兵分两路,既然不在此处,定是在别处无疑!”
对他的事一点儿不感兴趣的虞杳敷衍的点点头,而后就开口赶人;
“在下有要事处理,宗公子……”
“巧了,在下也有要紧买卖与小公子商谈,不知小公子可否赏脸一听?”
买卖?
他要商量什么?
不会是在打这里的主意吧?
想到这儿,大致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的虞杳沉思片刻,便不咸不淡的开口;
“不知宗公子,有何买卖与在下商谈?”
“小公子聪慧过人,不是已猜到在下所想么?”
他笑着反问,硬朗好看的五官也多了几分柔和,看着确实挺养眼,虞杳不由多看几眼,便收回视线盯着手中的匕首说;
“你想如何?”
这地方,虞杳暂时没有规划,但这一切都是他们凭着本事拿下来的,旁人若想吃白食,那是万万不能的!
“小公子误会,在下并无坏心,只是此地若拿在公子手中,弊大于利,且还会招惹无尽的麻烦,若是你我二人可以联手,届时就算整个察图家,我们也是不惧的!”
又是察图家?
看来,这察图家很厉害!
正色盯着他,虞杳又问;
“宗公子想要与在下如何联手?”
“此地一分为二,你我各居一半,往后公子的商队随时随刻,自由来往,在下的人手绝不发难,相反,在遇到麻烦时,在下的人手还会出手帮衬一二。”
一分为二?
他倒想的美!
虞杳不言不语,嘴角却泛起冷笑,宗申革立即明白意思,神色尴尬的又说;
“当然,在下不会让小公子白出力,三十匹马,一百头肥羊作为此处一半地的报酬敬献公子。”
他这条件算不上吝啬,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