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驰,虞杳终于追上赖虎威的队伍,并远远跟在后面,直到天色渐暗,她才长出一口气;
只要漕袁山不追上来,再等一两个时辰,她便可以带着娄商全身而退!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漕袁山猛的惊醒过,一看天色渐暗,心里莫名一慌,甩了甩晕沉沉的脑袋,便朝外大喊;
“来人!”
“咯吱……”
雅间门被推开,守在外面的护卫进来恭敬道;
“大人有何吩咐?”
漕袁山揉着太阳穴,感觉脑袋又晕又疼,浑身很不舒坦,就起身问;
“几时了?”
“回大人,申时刚过!”
漕袁山不言不语,沉着脸就往外走;
可是,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下楼,直接坐上前来接的马车,闭目养神一路回到府里,管家——奚觉,赶忙迎上前关心问候;
“大人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来瞧瞧?”
漕袁山心情极不好的摆摆手;
“不用!”
进了书房,漕袁山坐下,就开始回想今日所发生的一切,越想越觉得蹊跷,越想越觉得可疑,便忍不住嘀咕;
“叶统领,怎会这个时候来上岁?”
“未免也太凑巧了!”
想了想又觉得多心了,毕竟是安慰统领,不是谁能有胆子冒充的!
随即,他也放下心,接过奚觉递过来的茶杯,就喝了一口,而后又道;
“今日饮酒不多,怎的这般不舒坦!”
“大人许是身子劳累,若不奴去安排,晚上好松快松快?”
漕袁山摇头道;
“不了,近日还是安稳些,不然被叶统领闻到风声,得不偿失!”
“大人所言极是,毕竟这位统领大人,可是跟了陛下多年的亲信!”
闻言,漕袁山喝茶的动作猛的一僵,沉着脸就问奚觉;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奴……奴说……大人说的没错……”
漕袁山猛的放下茶杯,起身用吃人的眼神死死盯着奚觉追问;
“不是这句话,下面那句!”
奚觉心肝儿一颤,以为说错了什么话,却又不敢质疑,想了想便结结巴巴道;
“这位统领大人……是跟随陛下多年的……”
“砰……”
“哗啦……”
漕袁山满脸愤恨,双眼暴突,一把踹翻面前的桌子,茶具摔的噼里啪啦作响,一旁的奚觉也被吓得心惊胆跳,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正要下跪时,就听咬牙切齿的阴寒声音传来;
“多年!”
“是啊!叶统领陪伴陛下多年,又怎可能这般之年轻!”
“呵呵……招摇撞骗,竟然撞到老子头上来了!”
“那就别怪老子心狠——手辣!”
漕袁山松开紧握的拳头,立即扭头满眼狠劲朝心里发怵的奚觉冷冷吩咐;
“去,集结人手,随本官前去捉拿逆贼!”
“是——”
奚觉转身出去,漕袁山也没闲着,脱下身上的外袍,去里面换上带护心的软甲,又套了一件黑色厚袍,戴上黑帽,拿着他的大刀气势汹汹的朝外走去……
天,终于黑了!
恰好,前面的赖虎威累了,也命人将马车停在拐弯的避风处,想歇歇脚吃点儿东西再赶路;
毕竟,到千举军营还有两三个时辰的路,他可不想饿着肚子!
“冻死老子了,烧堆火烤烤!”
人在外,赖虎威完全不将漕袁山这个姐夫的话放在心上,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十来个手下听命照做,立即分散开来,有的去找柴火,有的忙着点灯,有的给赖虎威搬石头当凳子坐,有的忙着解决各人问题……
而此时,对虞杳来说是最佳机会!
她下马,悄悄朝不远处正猫着腰,低头忙着捡柴火的那人摸上去,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匕首横着脖子一抹……
“嗯——”
闷哼声一响,那人双脚在地上用力蹬了几下,然后就不动了!
虞杳轻轻将他放倒,又朝前方背对着她,边哼唧边撒尿的那个摸上去;
“小娘子,你莫怕,哥哥我是个暖心……嗯……”
歌声瞬间消失,下身却还不停的滴着尿,虞杳将他放倒,刚贴着路边的黄土坡子上前时,就听到脚步声响起,她躲无可躲,又怕来人发现尸体,立即蹲在原地,想伺机而动;
不想,那人就看见蹲在那黑漆漆的一团,停下脚步大喊;
“是哪个?刘子还是二毛子?”
虞杳刚要捏着嗓子回话,就听那人又道;
“你他娘的屙屎怎不走远些,也不怕臭着赖爷!”
虞杳当即一愣,立即回过神捂着鼻子低声骂道;
“老子愿意!”
声音不大,却低沉沙哑,那人也听不出到底是哪个,许是真怕臭着自己,便在原地解裤带开始放水;
“窸窸窣窣……”
水打在干草上的声音响起,虞杳想要起身却又不能;
因为那人侧面对着自己,一起身定会暴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