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杳对这事很有兴趣,便竖着耳朵听着。
没想到师父见识还挺广的。
不像她同干爹,屁都不知道!
“她们纠集在一起,最先报复了一个抛弃了她们教徒的男人。
把那男人全家都杀了。
虽说那男人死有余辜,但他家人未免无辜!”
“还有了?”王正问道,“难道不止杀了这一家人。”
“没错!”覃大夫脸色凝重,“世家大族被灭门的都有好几家,当年也引起了不少轰动。
有一女子,被退婚后,投靠了她们,竟然屠了男子家满门。
原来是那女子被男方父母查出与人早已有染。”
“这就过分了!”李杳也忍不住皱眉。
这夜,几人就歇在了林子里。覃大夫睡不着,便守在旁边。
兴起时,研究起了那死鳄。
次日,覃大夫对着刚起的杳儿兴奋道,“乖徒儿,咱们捡到宝了。
改天见到那神鸟,你一定得谢谢它。
这个叫鳄鱼的怪物,用处大着了!”
李杳揉了揉眼睛,“能吃吗?”
当然能吃,她岂会不知,但这话若是从师父口里出来,可信度不是一般的高。
“能吃!能吃!是好东西!”覃大夫忍不住搓手,“除了能吃还能入药,所以……”
“所以带回去,绝对让您先挑!”李杳勾唇傻笑。
“乖徒儿,你真聪明!”
四人草草吃过早饭,王正做了个简易的独轮车。费了好大的力才把几百斤的鳄鱼抬上去。
除了李杳背着她的布袋子,他们三人全都推着车子。
很是艰难!
好在,沿着李阅炎留下的记号,一路十分顺畅。
“这里还留有火气,爹他们就在前面不远!”
李杳触摸着地面的温度,难掩心中的兴奋。
说实话,她有些想念娘亲,想念大家伙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离开苏氏远行。
原来这就是挂念啊!
“冲啊!”
正当李杳回味着过去的点滴,忽然从四周窜出几十人。
个个破烂,且还有些面熟。
王正放下车子,抽出他的长鞭,大喝,“干什么?”
见他们团团围住,眼里露出贪婪的光,暗道不好。
可面上并不怯!
覃大夫把李杳护在身后,竟也生出强势之力。
“把东西留下来!”其中一男子凶神恶煞地指着独轮车上的东西。
鳄鱼实在打眼,王正他们推着的时候,上面覆了一层草,遮掩住了。
当然,看在围住他们的人眼里,车上装着的正是他们想要的吃食。
于是,发生了这一幕。
“你们真的想要?”王正道。
“废话,都什么世道了,什么要不要,我们看到就是我们的!”那人大言不惭,十分嚣张。
李杳低声道,“那难民不可能全部落草为寇了。那蔡二妞了?”
这话提醒了王正,“你们变成这样,就不怕家人担心吗?”
“都快饿死了,哪管他家人不家人!”难得那男人还解释。
其他人可没他那好性子,已经有两人朝独轮车冲去。
“我们退后点,让他们抢!”李杳出言。
四人让到一边。
如此识实务,让那男人十分满意。
“要是人人都跟你们一样,就不用我们出手杀人了!”
他冷冷地笑道。
“你们杀人了?”李杳惶恐道。
又引得那男人十分得意,“我早就看那蔡二妞不惯了,学什么青山村,学什么朱武李阅炎,结果个个还是挨饿受冻。”
他讪讪一笑,看着王正,“之前她还不准我们得罪你,我看你也不过如此嘛,你那小娇妻,我也想尝尝滋味!”
“你!”王正哪能容忍这般挑衅。他直接一鞭子抽去,鞭上的倒刺直接把男人勾得鲜血淋漓。
“啊!”男人惨叫,引来其他人侧目。
可那些人根本就不管他,依旧去扯独轮车上的东西。
不知谁先扒开了一摞草,露出一条鳄鱼腿,“这是什么?”
这人很是恐惧,颤抖着手想叫同伴看看。
可没人理他。
又有人扒开了另一边,眨眼工夫,鳄鱼头露了出来。
“怪物啊!”
有一声就有两声,很快此起彼伏的尖叫。
李杳忍不住冷笑,乌合之众。
鲜血直流的男人也看到了那恐怖的鳄鱼,掉转头就跑。
这时,又有一群人围了过来。
“陈三,你果然还不死心!”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难民队的蔡二妞。她带着本姓人及一些拥护者,把陈三一伙人围住了。
“哼!我有什么错,我不过是想替大家弄口吃的。”
陈三仍不知悔改。
蔡二妞也很恼怒,“你这个畜生,都落得如此境地了,你不靠双手弄吃的,竟打劫起了自家人。
你说,咱们队里的粮食是不是都被你们偷走了。”
“哈哈,是又怎么样?”陈三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