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覃大夫到了荷花院。
李杳几人也正准备去城南,看看花铁匠。
“正好,我也去!”
覃大夫当即转过了身,跟在身后背着药箱的茴香冲大伙眨了眨眼。
李杳当即明白,长公主出手了。
至于师父,于公于私都有吧!
几人坐马车直接前往城南,这次去了两台马车。
覃大夫抓着李杳硬要她陪着。
李杳便同师父同乘一辆。
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人,说起话也方便。
“唉!”
覃大夫长叹一口气,“为师可能是条贱命,过这舒坦的日子竟然浑身不自在。”
他瞅着李杳,“你到云府来就没事找师父,就这样不管为师的死活呢?”
李杳眯着眼,带着笑,“师父,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覃大夫瘪了瘪嘴。
“做驸马爷的时候为师就料到了这辈子不能有什么出息。
其实为师也确实不是个有出息的人。
文不行,武更不行。”
“徒儿瞧着长公主也不是那种看不起人的人。师父,你未免有些无病呻吟了!”
“对呀,她不是,她看得起我!可我这心里就不得劲。
尤其是看到她每日为云府这些破事烦心,恨不得替她代劳。”
“所以,师父,你到底想做什么?”
李杳也不同他绕圈子了。
覃大夫摸着下巴摩搓了几下。
“跟以前一样,悬壶济世。所以我打算重操旧业,开家药铺。”
“就这样?”李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不是一早就打算好了的。
她本来也想找师父商量这事。不过看到师父与长公主郎情妾意,以为他还需要一段蜜月时间,遂没有开口。
“为师也是今早突然决定早做准备的。”
“为什么?”
“这还多亏了你的提醒。要想安平坐稳这云府,守住这云府。民意最重要。
所以为师要开这云府最大的药铺,善房。”
李杳直接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覃大夫哈哈笑了起来。
转念又说,“你知道师父很穷的,也不能问女人要银子吧!为师知道你有银子,不如你出钱,为师出力?”
李杳摊开手,“师父,我也是女人!”
覃大夫直接摇头,“你不一样!”
李杳装作无奈的样子,被迫点了下头,“好吧!”
其实她一早就想开药铺了,师父的提议正合她意。
覃大夫很开心,突然又猛拍了一下额头,“对了,师父也有银子。你等等,我追个债!”
突然他掀开车帘叫车夫拦下前面的马车。
钻开前面的马车,李寄风就被他赶到了后面,“去,去同杳儿坐一辆,我同你王叔有事情说。”
李寄风便坐到了妹妹这边。
“嘿嘿,王正兄弟。”覃大夫搓了搓手。
王正被他这样子吓得弹了一下,“你干嘛!”
覃大夫突然变脸,苦兮兮地说,“你不是欠我十家八家药铺吗?”
十家八家夸张了一点,但若有银子开个一两家也行。
王正点头,顺道坐直了身子。
“一家药铺要多少银子?”
覃大夫大喜,这么顺利?
这王正他果然没看走眼,是个信守承诺的汉子。
是他无赖了!
不过,等将来赚了银子,便还给他。
他覃敏之也不是那屠狗辈。
“看地方,看大小,还得看药房配置。”覃大夫琢磨了一下,如实说。
“当日我从那山寨弄回来的珠钗首饰,这回来换了六万三千两。
我不知道十家八家药铺要多少银子,但我把银子分你一半。
事实上,还有一些银锭子和金块,因为刻有官印,还没脱手。
那些就不分你了!”
覃大夫眼睛瞪得像铜铃。
王正看着他,“要不那些也分你一半?”
“不!不!”
覃大夫激动道,“王正,你可太实诚了!我覃敏之何德何能有你这样的兄弟。”
“咱们同生死共患难,不早就是兄弟了吗?”
覃大夫激动得无以复加。
“银子就当我借的,不用那么多,两万两,假以时日,我一定还你。”
王正又点头,“打算同杳儿一起开药铺?”
“没错,我这人也只有这个本事。以前同你们大伙一起,采采药,治治病,觉得很充实。”
王正同李杳说了同样的话。
“身在福中不知福,长公主待你那么好,你可别忽略了她。”
“我知道,所以才要做些什么事呀!”
两人又扯了一些七哩八哩,城南便到了。
茴香先跳下马车,背着师父的药箱等着他们下来。
两辆马车停在巷子口,很快就引得来往的人驻足。
不过是匆匆停顿,又急急地走了。
“这边!”
李寄风领着他们往里走。
走过一次了的,大家也就熟悉了,因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