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奴婢发现的,是红芍姐姐提醒了奴婢。”绿芜诚实道。
“奴婢真蠢,差点着了这徐风的道。”说起这个,绿芜气呼呼的。
“那你还把他带回来?”
“奴婢同小姐学的。”绿芜捏着拳头,“他不是一直想知道小姐的行踪吗?那就把他放在眼皮子下,奴婢看他往哪里跑。
哼,他以为奴婢信了他,必然不会防患奴婢。”
“你想怎样?”李杳饶有兴趣。
确实绿芜的想法与她不谋而合,刚刚她的试探,已经很肯定的知道这徐风不安好心。
她会改变主意把人留下,就是想放在眼皮子底下。
她还真想知道,这徐风到底是在替谁办事。
徐风在长公主府多年,一直没被人发觉,隐藏得真的很深。
“他哄奴婢,奴婢就哄他。”绿芜气呼呼地道,“奴婢倒想看看是谁指使他的。”
“你要小心点。”李杳轻声道,“眼下也只有你最合适反套路他。”
“小姐放心,奴婢恨死他了!”
“这么夸张?难道你真对他上心呢?”李杳关心地问她。
“小姐,你不知道这徐风有好恶心,他当着红芍和陈掌柜的面,对奴婢说那些恶心的话。
也幸好那个时候没有客人,红芍和陈掌柜是自己人。
便是奴婢不喜欢他,拒绝他。若是有外人在,也会传出不好的话来。
他分明是让奴婢为难!
别说我不喜欢他,就是喜欢他,他这么做也不妥吧!”
说完,她又觉得小姐还小,说这些估计小姐也不懂,“算了算了,小姐你别操心奴婢。反正奴婢是看不上这种人的。”
“那我就放心了!”绿芜都这么说了,李杳肯定相信她。
“交给你了,把他耍得团团转!”
绿芜点头,“奴婢最近就不回飘香楼了,有红芍姐姐看着,还有陈掌柜,他们能守好的。”
她努了一下嘴,“就是陈掌柜肯定会难过。”
“为什么?”李杳不明白怎么又扯到了陈掌柜。
“奴婢教他记账正到关键时候,他学得上心,不难过才怪。都怪这徐风,气死 了!”
“哦,”李杳闪了闪眸子,“原来这样。看来这陈掌柜蛮讨你喜欢。”
“积极好学,又正直。奴婢当然喜欢!”
“噗嗤......”李杳哈哈笑了起来。
绿芜愣了一会,发现自己被小姐套了话,脸一红,就伸手去挠人。
“好了好了,我错了!”李杳求饶道。
绿芜这才放过她。
主仆两个嬉闹了一下,青芬回来了。
“小姐,绿芜姐姐,柴管家给徐风安排了一个劈柴的活。”
绿芜笑出了声,“没让他守门呀?”
青芬以为绿芜姐姐是怪柴管家没安排个好活好徐风,赶忙说,“柴管家说,前后门原就有人守着,做得也很不错。咱们府上多了几个炕,需要不少柴,正好需要添人......”
因为每个院子里都加多了一个炕,每天要烧的柴确实不少。
柴管家可是一点也没偏私呀!
“挺好的!”绿芜笑得幸灾乐祸,“他长得强壮,劈柴最合适了。”
李杳也跟着笑了笑。
青芬单纯,跟着傻乐起来。
三主仆笑得正起劲,这会窗户被敲响了。
李杳警惕,让青芬去前面守着,才打开窗户。
“小姐,”是无颜。
“进来再说,”李杳让他翻进屋来,见他一身水汽,应该是来得很急。
“属下还赶着回城郊,”无颜翻身进来,“长话短说。”
绿芜倒了杯热茶给他。
他接了过去,一口说喝完了。
“晴家此次是派晴三娘与她的夫君庞大能给欧阳家送镖,此刻正停在城郊一处别院中,晴三娘不打算把货送去欧阳家的原石厂,要等着欧阳家来求她......”
无颜一口气说完。
“这么说,晴三娘还想同欧阳家谈判,不一定撕破脸皮?”
李杳暗了暗眼眸。
“风少爷是这么说的,那晴三娘一开始很生气。可她夫君庞大能比她谨慎,也怕出事。”
“就在城郊?”李杳想了想,她要的是晴家与欧阳家闹起来,最好水火不容。
她是万万不能给两家谈判的机会。
“我同你一块去一趟。”她说。
无颜睁大了眼睛,“那些原石还没送去欧阳家的原石厂,不用去这么早。”
“没送去更好了!”李杳挑了下眉毛。
“我原以为晴家发现那些丢失的珠宝,会火冒三丈。没想到只激起了一点火花。
那我给他们两家添一把火。
这火还得早点添。”
“小姐,”无颜轻点了一下头,“属下定会护你周全。”
“那晴三娘夫妇是晴如烟、晴如熔的父母。这睛三娘此番过来,本是因为晴如熔。”无颜又把知道的同李杳说。
李杳看了一眼窗外,此刻飘着毛毛细雨,风又夹杂着。
一股寒气自外窜来,让她不禁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