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姑娘,我们大人狠狠责罚了罗家母子,并且让文书写好了告示,以证你们的清白。”
胡欣冷着脸,“怎么个责罚法?难不成是嘴上骂两句?”
“不、不,”衙役赶忙说,“这次郭大人让他们母子在大牢里蹲着,并且要蹲六个月。”
衙役比了个数字,神色夸张,似乎也没想到,大人这次会动真格。毕竟那是他的亲亲妹妹和外甥呀!
“就这样?”可胡欣仍觉得处罚太轻,她们药馆的损失,岂是让他们关几个月就能补偿得回来的。
“还不止,大人还下令给他们一人三十大板,才扔下牢里的。虽说罗家没人了,可大人还说了,不许任何人探视。”
三十大板,不死也废,胡欣才感觉气消了一些。“你回去告诉你们大人,本姑娘对他这个处罚还算满意。”
衙役脸上有了些喜气,“多谢姑娘。”
说完他就准备离开。
“等等,别忘记了那些清单,我们这医馆可还指望那些东西重新开门呢!”
“是是!”衙役点头哈腰,哪敢怠慢,“属下到了衙门马上交给大人,不会耽误姑娘的事情。”
“去吧!”胡欣这才放人。
这个时候,医馆外头围了不少人,盯着墙上的告示看着。
“要关六个月?这次郭大人似乎不惯着那母子俩了!”
“还惯?也不看看他们惹到了什么人?你们不知道这医馆的来头,我可是知道。我听我在云府的三舅妈的表哥的小舅子的邻居说,咱们云府的长公主的驸马就是行医之人,医术了得。在咱们云府就开了不少医馆。虽然没有对外明说,但他们城里的人都知道。”
“你的意思是,这医馆可能是驸马爷开的?”有人猜测道。
“我可没这么说!”那人又矢口否认,“是不是的,谁知道呢?总之,想想郭大人的态度,以前那罗家母子做错了事情,郭大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为什么这次突然改变了态度,不仅打了那俩母子,还让他们蹲大牢。可见他们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哈哈,那他们这次真是有眼无珠了!”有人起哄。“我就知道罗家母子不会有好下场的。所以人还是不要太狂,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我看你们别瞎说,我老婆子在这家医馆看过病,里头的姑娘不仅温柔,懂得又多。重要的是,这药铺的药便宜,而且有效果。原先我老婆子吃了半年的药不见好,后来这医馆的坐堂大夫看过之后,老婆子只吃了三剂药,就全好了。你们看,我现在硬朗着了。
这店是驸马爷的也好,不是驸马爷的也好,老婆子觉得他们是有真本事的。
这样一家良心店,谁想诬陷他们,老婆子头一个不答应。
我看郭大人定是调查得清清楚楚,秉公处理的。
一个个的都别胡说!”
有些人觉得这老婆婆说的有理,有些人又觉得是郭大人见人下碟。总之众说纷纭。
但到底都知道了,这医馆是无辜的,是罗家母子故意找茬。
胡欣和吴惜收拾好一个大概,各人都拿着一个包袱,就等着覃大夫带着她们一块去云府。
“覃大夫,我们收拾好了!”胡欣嘴角的弧度想压也压不下来。
“走吧,师父!”李杳也催促磨蹭的覃大夫。
“等你们的老师兄,不是我不急。”覃大夫敲了敲桌面,“他还在收拾包袱了!”
“老师兄也要去云府,那这里谁看?”胡欣突然把包袱放下,“要不我留下来,守着重装?”
“不用不用,”覃大夫摆摆手,“我让你们老师兄去通知古童生了。”
听到有古童生会守着医馆,胡欣总算放下心来。
于是去云府的心越发的迫切了。
等到老师兄背着包袱一到,几人便上了马车。
从浦石县到云府,马车跑得飞快,这路程毕竟也不短,跑得再快,也得差不多一个多时辰。
摇摇晃晃的,个个都昏昏欲睡。
李杳没有困意,只是闭着眼睛养着神,时不时嘴角露出一抹子笑。
覃大夫心里头有事,也无困意,又见杳儿是在装睡,遂说起话来。
“那郭大人要把罗家母子关上半年,还不许人探视,罗家母子的作为,早就让他们在罗家孤立无援了,会有谁去探视?特地这么说,到底还是想保他们母子的性命吧!”
李杳睁开眼,“师父也是这么想的?”
覃大夫轻点了一下头,“你果然也想到了。”
“这个时候谁去探视罗家母子,那么谁就是撺掇他们母子的人。郭大人聪明,知道对方针对的是您,那背后的势力怕是也不小。
关着罗家母子,对外是严惩了。实际上,是在保他们罗家母子的命。
端看他有没有本事,从罗家母子口中套出背后之人,要不然,这罗家母子极有可能被灭口。”
“妹妹,你还不说。你知不知道,这次你们不止是得罪驸马爷这么简单。到底是谁让你们干的,你们再不说。便是你亲哥我,也救不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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