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围住!”一声暴喝,立马有无数的脚步声在李杳头顶上乱窜一样。
李杳飞了上来。
闻着暴喝声,看到来了。
“颜不易!”她重重吐出,“你还挺有本事,竟然知道本公子在此!”
颜不易跳下马。
一脸凶恶,死死盯着地窖口。还好来得及时,还好这白面公子也是将将发现这个地方。
“来人,去底下看看。看看咱们的军需还在不在?”
他知道,短短时间,这几人根本不可能把地窖里头的东西移走,但他必须这样说。
要不然,他师出无名。
若底下是军需,那么这几人便犯了盗窃罪,偷盗军需,是死罪!
只要他说数目不对,这些人根本无法辩解。
哼,敢同他颜不易作对都没有好下场。即便这个人是战王的孙子。
即便是战王,他也不害怕。
毕竟,属于战王的辉煌,已经过去了。
他颜不易,终将取代!
“朱雀,拿他狗命!”李杳真是一句废话也不愿意同颜不易再说。
“是!”朱雀领命,抽出长鞭,直接朝颜不易飞去。
颜不易冷哼一声,“就凭你!”
他飞身应战。
李杳端看着。
其实就在颜不易刚刚那句“就凭你”,李杳就发现了端倪。
上一次朱雀向颜不易动手,颜不易是一点也不敢嚣张,甚至因此断了一条胳膊。
就是在前日,这颜不易也不敢这么的狂。
阿惘死的时候,他也没有当即找上他们。
显然,颜不易是今天才有变化的。
至于为何突变,且没有了顾忌,暂时还真看不出来。
还有就是,军营中明明是出了事,为何他这么快就赶了过来,难道事情处理好呢?
如果他把事情处理好了,那是不是代表,伍将军那里出了什么意外?
想到这里,李杳神色紧张起来。
再细看颜不易与朱雀的打斗。原先他根本应对不了朱雀十招,可现在,他不仅招招接住,且有反噬之意。
并且招招强劲,无所畏惧。
再看朱雀,隐隐后退,竟有招架不住之势。
“将军,地窖里的军需不见了,里头什么东西也没有!”去地窖底下的士兵爬到地面上之后,朝正打得难解难分的颜不易喊道。
“什么?”颜不易走神。
朱雀趁此机会狠狠抽了他一鞭,并且用鞭子缠绕着他。
猛地一声,“砰!”
就见颜不易身上像绑了个炸弹一样,胀开了鞭子,身上冒着烟雾。
朱雀失手,竟被震开,摔在地上。
这是朱雀第一次受伤,即便以前对付欧阳极身边的影卫,她虽不敌,却也没有受过伤。
“噗!”朱雀摔在地上,立马吐了一口血。
李杳飞了过去,扶起她的头,“朱雀,朱雀,你怎么样?”
“公子,属下还好!”朱雀摇了下头,挣扎着要起身。
李杳飞快地抚了一下她的脉,竟让她发现,朱雀竟然断了心脉。分明伤了十分的重。
“公子,颜不易武功突飞猛进,也不是属下从前见过的功夫。属下打不过他!”朱雀嘴角露出一抹自嘲,“往后属下怕是不敢再吹牛了!”
“别说话!”李杳尽量不让心乱。“你没吹牛,你一直最厉害,本公子觉得你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朱雀笑了笑,一口鲜血又吐了出来。
“来人,把他们给本将军绑了!”颜不易大吼一声,“偷盗军需,无论是谁,都是死罪!”
只要战王孙子身边的这个女的死了,就不足为惧了。
哼,他颜不易从来就不是那么容易打倒的。
这些人,杀了他的阿惘,绑了他的妻儿,他绝不会饶过他们。
“公子,颜不易练了邪功。要杀他,您得请汪老。”朱雀眼睛里开始浑浊,有些看不清楚了。
“若是请不来汪老,师兄们联手肯定能对付。红脸师兄的功夫最高,定能敌他!”
“红脸?”这一刻,李杳仿若知道了什么。
“你别说话,你死不了的。怎么像交待后事一样。”李杳伸手轻盖在朱雀唇上。
“颜不易还得你来杀,本公子不会让你死的。”
朱雀弯了弯唇,带着笑意闭上了眼睛。“公子......”
“哈哈哈,就这样死了,真是太便宜她了。她斩了本将军一条手,现在又犯了偷窃罪,本将军要鞭她的尸!”
李杳抬目,满眸冷意。
“颜不易,本公子要杀了你!”此刻,李杳疯了一般。
她把朱雀放在地上,“祝老三,给本公守着朱雀,不准让人碰到了,你也不许。胆敢有人亵渎,本公子要他下地狱!”
她缓缓站起身,又交待,“干爹!”
只是这声呼唤,王正便明白了,“杳儿放心,干爹替你守着你要守的人。”
王正飞快地转身,踢了一脚祝老三,“帮忙抬人!”
祝老三伸出手,又收回手,“公子不让属下碰。”
王正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