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儿,我们不等无颜呢?”王正赶着牛车往军营里去。
“不等他了!”李杳在后面回答道,“去军营见过我爹之后,就赶回银川戈壁。”
“那好吧!”王正看了看天,又有雪花飘下,“这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无颜去找祝老三,尽心尽力的。你还要瞒着他,好像有点不厚道呀!”
“干爹,我这是为了无颜好!”李杳当即反驳,转而看着朱雀,“你说是不是?”
朱雀默默地点了下头,原先她是不赞成的,可刚刚在食闻酒肆听完孔敬的话,又觉得小姐瞒着无颜确实是为了他好。
以无颜的个性,若知道此事牵扯到战王,怕是控制不了一点。
要知道无颜之前在战王府保护盛喻,皆是听命于战王。若不是战王的吩咐,他定然不会服盛喻。
如果让他知道战王有杀他全村的嫌疑,怕他心中筑起的高墙,会瓦解崩塌。
后果怕是很难预料。
“属下觉得小姐做得对!”
“听到了吗?干爹。朱雀也说杳儿瞒着无颜是对的。您还说杳儿不厚道!哼!”
“行行行,干爹不说了。你决定了就好。”王正十分无奈,生怕无颜发现后,会对闺女儿生气。
要说他们虽然是杳儿的侍卫,可是杳儿从未把他们当成奴仆,一直平等的对待。
真担心到时候,朋友决裂,大家都会伤心。
“反正您不说出去就行了。无颜肯定会去找孔敬,孔敬自有话语打发他。”李杳嘱咐了一句。
“好好好,我不说。”王正甩了甩牛鞭,牛飞快地跑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军营。
军营内外都很安静,就好像不久前那紧张激烈的场面,从未发生过一样。
颜不易也是死得悄无声息,这怕也是他没有料到的。
“公子,忙了一晚,这会大家怕都睡了。”朱雀扫看了一眼,每顶帐篷都很安静,还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
李杳稍稍点头。
“总不能不见我爹,他要知道肯定很伤心。”
“那属下去打探一下,看他在哪个帐中。”朱雀立马准备离开。
“算了,我们走。那使臣那已经抵达了银川戈壁,我不会赶回去,怕他们跪久了,动了本公子的要求。”
李杳想了想,打算直接离开。
“啊,你爹知道会伤心的。”王正有些心疼闺女,看得出她很想见上阅炎的。
“出发!”李杳绷着小脸,咬牙低声吐出。
王正无奈,赶上牛车又直接出了军营。
一路上都在啰嗦,“后天就是年三十了,你说你怎么不多留一会同你爹说说话。那使臣到底是明渊的,自然会为了我们明渊的利益出发。你就是想得太多。
你说你一个小闺女,操心这么多干什么?
哎!”
“干爹,你要再啰嗦,就回战王府去,换乌萝来。”李杳心情不佳,她也想陪着爹说说话,可事情摆在眼前,让她不得不尽快赶回去。
“行,我闭嘴!”王正嘟囔了一句。
是呀,他越发的啰嗦了。从前并不是这样的,好像到了这晴川关,他的压力就十分的大。
生怕一不小心,杳儿就出了什么意外。
虽然这么久以来,杳儿从未遇到过很大的危险,每次也能逢凶化吉。
可他就是忍不住担心。
从青池城到银川戈壁,并没有花多长的时间。不过天也亮了。
牛车刚停下,就有一道人影朝他们跑来。
“公子,公子,属下就知道您快回来了,天天盼着,果然让属下等到您了!”曾统领竟露出孩童一般的笑容,满脸褶皱挤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
“曾统领,您看上去很高兴。”李杳被感染到了,满脸挂笑。
哪知曾统领像变戏法一样,瞬间垮下了脸。
李杳眉头一皱,暗道不会真让她猜中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曾统领咬着牙,苦着眉头,“公子,那老使臣不听咱的。还说您留下的条件,是在勾起两国的战火。他前日就到了,可让人烦心呢。这两天,向将军也是想破了脑袋,才拦着他与北襄国使臣对话。”
“原来这样!”李杳厉目,没有收敛任何情绪。
浑身散发出一股寒气,让曾统领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这么说,北襄国的使臣也到了对面?”
“是的,也是前日到的。但他们并没有派人过来传话,十分沉得住气。相反,我们的老使臣,心急如焚。”
曾统领哼了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有把柄在他们手中。”明明北襄国大王子和军师落在了我们手中。
“他们沉得住气是因为,北襄国到的使臣不是真正的使臣。真正的使臣在青池中作妖。”
“啊?”曾统领大惊。
却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赶忙让到一边,“公子,先进帐。这外头也太冷了!”
李杳目光微微扫视了一圈,点头。
“这几日,供给到呢?”
曾统领点头,“是使臣一块带来的。这个老不死,顽固极了。可他顺带把粮草带来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