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致了解了一下铁善和尤狮的关系,但具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并不清楚。所以,一块看!”
李杳打开木箱,把里头的纸张全都拿了出来,铺了满满一桌。
余老和余望瞳孔一齐放大。
“盛杳,这是什么?”余老竟比他的孙儿还沉不住气。
“如您所见,这是北襄国王后与军师尤狮的过往。”李杳稍稍勾了下唇,露出一个似有似无的笑。
余老手脚麻利,迅速拿起他面前的几页发黄的纸看了起来。余望默默地挪起面前的,也看了起来。
一时间,整帐篷里头静悄悄的。
李杳低头,聚精会神。
时间过得很快,等到三人把所有的资料看完,竟去了一个时辰之久。
待余老放下最后一张纸,他才揉了揉发涩的眼睛。
余望也撑着太阳穴,似有些感到不可思议。
李杳弯唇,端着茶杯喝了起来。
“盛杳,这些东西你从何查来?”余老按捺不住心中的澎湃,脱口而出。
“余老,”李杳放下茶杯,眼里含着淡淡的笑意,“您不用管这些从何而来,只问你看完这些内容,可有改变谈判的要求。”
有瞬间,空间都凝固了一般。
还是余望开了口,“祖父,孙儿觉得,盛小公子先前对北襄国所提的要求一点也不为过。甚至,还可以更多!”
余老侧过头,瞪了一眼余望,“用你说,老子还能想不到?”
李杳惊了!
这余老自诩读书人,自诩文人,原来私底下也有这么粗鄙的一面。情急之下,竟是连掩饰都忘记了。
好在,李杳面上表情并没有多少变化。这让捂嘴偷瞄她的余老感到庆幸。差点毁了一世英名,都怪孙儿自以为聪明。
他能想不到?
他早就想到了。
不过是在考虑,如何同皇上说,又如何更加合理地拿到这一切。
总之,这次确实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祖父,你有什么打算?”余望眼底满是笑意,还故意忍着,十分正经地问了李杳想问的话。
“嗯,老夫得好好考虑一下,不急,不急!”
“急呀!”李杳也装不住了,沉不住气地催促。“您还要考虑什么?有什么好考虑的。”
后又略带威胁地说,“就算您不同意也没办法,在这里,本公子最大。您也不用把皇上拉出来挡,山高皇帝远,本公子也不怕他!”
此话一出。
余老伸出苍老的手,直接拍到了李杳的肩上,用了十足的力气,“你不要命了!黄口小儿,休得胡言!”
李杳捂着肩,看着余老,盯着他的手掌。疼痛让她怀疑,这余老垤底是个读书人,还是个武夫。
刚刚这一拍,让没有准备的她,着实的挨了痛。
而且,极痛。
痛死她了!
“祖父,您干嘛打人!”余望急了,从椅子上起身,几步走到李杳旁边,伸出手来。
看那样子就要上手揉一揉。
吓得李杳一躲,又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你们,你们祖孙俩,赶紧给我滚!”李杳连吃两痛,气得要死。
指着帐篷口赶人。
余望尴尬至极,伸出去的手,就放在半空中,想扶又不敢扶。露出求饶的表情。
“本公子真倒霉,碰上你们祖孙来折磨我!”李杳爬起来,拍了拍屁股和后背。
“要考虑是吧,回你们住处去考虑!”板着脸,生气的样子,把余老和余望吓得不敢动弹。
“别生气,别生气......”余望小声地说,拉着余老往外去。
已经走到帐篷外,李杳还能听到余望同他余老的说话声。
“像他祖父,是个暴躁的!跟吃了火药一样,不知好歹,真是不知好歹。还敢说连皇帝也不怕,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就不怕被人听到,到时候参他祖父一本。”
余老也是气呼呼的,满脸愠色。
“祖父,您也别生气。盛小公子不是早说了,他是乡野长大,又没读过什么书。说这样的话,也是无心。多亏您包容,您一定不会告诉皇上吧!”
“废话,祖父我是这种阴险的人吗?无知小儿而已,老夫还真不同他一般计较。
这也是远在晴川关,这若是在京城。他有的是人教训!”
“祖父,您真好!您和战王一见面就吵,没想到你这么关心他和他的后辈。”
“哼,胡说。谁关心他了。祖父巴不得他被皇上打板子。小的口无遮拦,老的也口无遮拦。
他们这一家,最好一辈子都在晴川关!”
“您就承认吧!”余望笑了一声。
惹来余老一个白眼,“行了,你知道就好,别让那盛老头知道了。”
余望轻轻点头。
“刚刚那臭小子赶我们走,祖父还不稀罕待了。省得他逼着祖父同意他那要求。原先祖父只用考虑皇上的意见,没想到到了这里,还被这个臭小子拿捏住了。
真是倒反天罡!”
“祖父,您还要考虑?”余望停下脚步,“孙儿觉得盛小公子的要求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