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夫人!”
“二公子!”
柳青青满脸肃穆走进闵老先生的房间,“蔺大人,可有什么发现?”
李捕头在蔺大人的示意下,给柳青青讲了他们一无所获的经过,还有蔺大人的疑惑。柳青青很是诧异,“密室杀人?”
“不错,这门窗紧闭,老先生在房内被害身亡。最重要的一点是老先生同样是被两指宽的凶器穿胸而亡!”
这可就奇怪了,之前红裳和橙衣死亡,凶手可没有追求什么密室环境。从现场的环境分析来看,这个凶手只在杀人,对于创造一个密室有些“画蛇添足”了。
难不成是因为老先生的情况或者身份特殊?
“大人,可否让我再查看查看!”
“自然可以!”
见柳青青从袖袋中掏出一团白色的布罩在手上,然后开始四下查看,蔺大人不由挑了挑眉头,等见到她用罩着白布的手指小心的查看,眼中露出了几分明了,“原来这手上罩白布是这个作用啊!”
柳青青不知道蔺大人看中了她的手套,她正在老先生房内的木架上仔细查看。
老先生的房间很大,但屋内的陈设很简单,不过一桌一椅一榻一木架而已。
木架在窗户的另外一侧,架子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的石头,架子下面的木板地面上则乱七八糟的摆着许多雕刻的工具。柳青青不时蹲下、攀高、转到木架背后,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看了一遍,除了摸到一手的灰尘,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之处。
往中间来,则是一个长条桌和一张太师椅。
此时,原木色的桌椅上满是几瘫暗红的血迹,柳青青对着李捕头确认道,“老先生是在这里遇害的?”
“是的。我们到的时候,老先生就是这样,”李捕头说着就做出了一个侧头半俯身的姿势给柳青青看,“靠在书桌上的!”
柳青青站在椅子旁也跟着做了一下动作,虽然觉得有些不自然,但一时也没想到不自然的地方在哪里,她便继续看书桌上的东西。
书桌上的东西就更简单了。只有一个砚台,砚台上是一幅简单的画,一位母亲在做鞋子,旁边两个小儿在玩耍。
“咦,这是?”
柳青青突然在砚台侧面发现了一个半截的指纹血印,李捕头见柳青青的神色,不由也弯腰凑过来看。
“李头,这印子是你和张头留下的吗?”
李捕头虽然不知道柳青青为何对这个半截血手印很在意,但他还是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不是很确定的开了口,“应该是吧!我和张头两个人在房内仔细勘察了许久,兴许什么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哎,我说,柳女侠,你这个白色的罩在手指上的很好——”
“嗯,待会儿给你一双,你们可以找人按照这个样子给自己和张头做一双!”
“嘿嘿,那就不客气了!”
柳青青随口答应着李头的话,又从腰间的荷包中拿出拓印的工具,把砚台上的指纹给拓了下来。
“李头,借您手指头给我用一下!”
“啊?啊!哦,好的,你用——”
“张头,借您——”
“柳女侠,你这是要比对指印吗?”
“嗯!”
“这可稀奇哈!咱们在这衙门这么多年,还只听说过在契书上面按手印的!这能用来办案还是头一回!”
“当然能用来办案了。你说为什么大家在办契书的时候按手印,有些不会写字的,按个手印也算?”
“对啊,为啥?”
柳青青的疑问,让李捕头和张捕头不由思考起来。这按手印还有什么说法不成?这自古啊,规矩啊,不就是如此!
“有一个说法当然是表明双方的契约、诚信。但还有一个说法则是,每个人手指上的纹路是不一样的。你说,若是在凶案现场发现了指纹,哦,就是这个手指头上的纹路,假设有圈定怀疑的人,就可以将这些指纹相互比对——”
“那如果和凶案现场的手印对得上,找到凶手不就轻而易举?”蔺大人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桌旁,听到柳青青的解释,不由喜出望外。
“柳女侠,这,这个法子可是?”
“不不不,这个也是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柳青青一惊,天爷哦,这个指纹的事情可不能“扣在”巩老头上,要是以后蔺大人不知什么时候见到了巩老,那可不就是穿帮了!
“诶,这不对啊!张头,你看看,好像我俩的手指指印都对不上?”
“我瞧瞧,”张捕头看着自己和李捕头按的红手印,又看了看柳青青拓下来的手印,只觉得两眼发花,他不由瞪大眼睛,“嗳,我咋觉得都差不多啊,这手印不都是一根根的线,没啥区别啊!”
蔺大人倒是在一旁附和,“没错,不一样,”片刻后,他突然激动一拍手,“既然不一样,那是不是有可能是凶手留下来的?”
柳青青站起身,凝眉深思,“倒是有这个可能,不过,”忽而,她顿了顿,看向一旁平躺着的闵老先生。
“不过还有可能是老先生的!”蔺大人顺着柳青青的视线望去,神情便缓和了下来。
“嗯。”柳青青说完,就蹲下身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