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安好,我安好得很!”
柳青青的问好声刚说出口,还是不免受到了狂风巨浪的波及。
不过,蔺大人还是很快收敛了自己的情绪,请柳青青就坐。
“大人可是在为萧庄主杀了犯人的事情动怒?”
“你怎么知道?”蔺大人没有让人告诉柳青青,对柳青青知道这件事有些纳闷,不过刹那间他就想到了,抬手拍了一下自己额头,“看我,都气糊涂了,李头告诉你了吧!”
柳青青说完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听蔺大人说是李捕头告诉她的,心里咯噔一下,这一路,李捕头可没有告诉他杀人的是萧庄主。不过没事,好在从蔺大人那番咆哮声中也可以推测出来,倒是不会把落落暴露了。
好险,差点穿帮!
“对对对,李捕头告诉我的!”
李捕头默默背下这个锅,他见柳青青给他使眼色,还以为柳青青是说不能暴露刚才两人在门外偷听大人咆哮的事情。当然这个事情,他本来就不会说出来的,便点了点头,让柳青青放心。
蔺大人见李捕头点头回答了自己的话,便也没有多放在心上。
“你说这身为一庄之主,竟然,竟然干出如此荒谬的事情来!当着官府的面,把犯人给杀了!本官自出仕以来,还从来没有碰到如此嚣张、无脑、疯狂的人!气死了,气死了!”
蔺大人说着说着,掏出一把羽毛扇扇了起来,看来这火气是真的大,否则这大腊月的,扇风不是“雪上加霜”嘛!
“最重要的是,这人杀了人转头就是一副无辜的模样,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还说兴许是因为听到三管事他们对山庄做的事情,一生气就跟着魔了一样,失去了理智,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这不是说他自己是个疯子吗,哦,我还能和一个疯子计较?”
柳青青便把刚刚安慰落落的那番理由又给蔺大人说了一遍。
“你是说他可能吃丹药吃多了?”
柳青青:自然,疯狂不是天生的那就只能是后天形成的呗!最常见的就是嗑药嗑多了,金属中毒,然后就和疯子没什么两样。
“嗯,有这种可能,只是不知萧庄主丹药吃得多不多。”
“李捕头,你速去调查一下此事!”
“是,大人。”李捕头领命后,以他平生没有的速度跑走了。
“这李头办案是越来越积极了,好,好。”不明真相的蔺大人,见李捕头飞快奔走的背影,大大夸赞了一句。
张捕头:兄弟,你快活了啊,徒留我一个人还不知道等下是不是要继续大人的“腥风血雨”啊!柳女侠,拜托你,再说说,好让我也出个外差啊!
“黄钗那里倒是问得差不多了,但是三管事还没有审问过呢,我猜他肯定知道很多内幕消息,如今犯人死了,我们的线索可以说又断了!”
“大人,曹员外可是也关押了?”
“自然,他杀了两条人命,还有偷盗落霞剑的实证,自然关起来了!”
“不如,咱们从曹员外那里问问!”
“诶,这倒是。”蔺大人觉得柳青青的提议很不错,便和颜悦色的准备吩咐人把曹员外带过来。
“大人,我觉得提审曹员外,可能要秘密进行……”
“此话怎讲?”
“这一嘛,自然是防止萧庄主知道后又发疯——”
“他敢!他要是再敢妨碍公事,本官就把他抓起来,可不管他是不是一个病人!”
“大人莫急,我这只是以防万一,以防万一。”
“嗯,你顾虑得有道理,那二呢?”
“二则是,这在看押的地方审问,似曹员外这种本是商人却成了犯人的人来说,更有审问的压迫感。兴许他会受不住,很容易就招了供!”
“这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倒是有几分道理的样子,可是你那位恩师?”
“是是是,是我那位恩师教的!”
……
几日前,千里之外的都城,内阁首辅巩府。
“啊切,啊切!”
“老爷,您这段时间老是打喷嚏,不然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
“无事,我自己的身体还不清楚啊,一不发烧二不咳嗽的,我看是这屋里久不住人,灰尘多了,这才让我鼻子痒痒!”
管伯:这屋子您不在家,仆役们还彻彻底底打扫了好几遍呢,回来之前,更是连地板都擦了好几遍,您说有灰尘,是认真的吗?
旁边躺在榻上的青年武者,正在扔花生米,边玩边吃,突然接过话,“我看是有人念叨大人吧,大人过河拆桥、冷面无私,肯定被人时常提起吧?”
“我不是给她令牌和线索了吗?对,还给她升了官?怎么在你嘴里就没有几句好话啊!你说你,从岳州到都城,一路就没停,一直叨叨,简直比我这个老头子还要啰嗦。你不烦,我都听烦了,你说,你还要念到什么时候?”
“升职有什么用,不还是一个光杆,更何况还是个虚职,你也拿得出手?也对得起人家风里来雨里去的帮你查案?”
“那你说怎么办?李君亮,我跟你说,你今天必须给我把话说清楚,省得整天赖在我这里阴阳怪气、絮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