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光上前一步,伸手先是碰了一下秦妙言额前垂落的珠帘,而后他慢慢地笑起来,酒靥浅浅地显现。
他难得稳重,克制着从秦妙言的头顶珠帘,一直碰到她的面颊。
指尖游走她的下巴和小巧的耳朵旁,捏了捏,眼神痴迷炙热,热度要化实质,烧穿了秦妙言。
“你真美。”李扶光说,“你是我此生过最美的女子。”
他的话,从来不是曲意奉承,每一句都发自内心。
秦妙言被他说得浅笑起来。
这世上这般直白夸赞她美貌之,确实不多。
李扶光捧着秦妙言的脸,还认真地说:“你是我这一生,碰到过的最好最好的。”
“我娘总说,秘境之外的都很坏,让我不要乱跑,等到了时机,大家一起出来,互之间有照应。”
“但是我现特别庆幸,我当时没有听话。”
“我从秘境出来,么都不懂,修也是稀松平常,还没外逛两,就被骗到了秘境里面,那些宗门修士,得知我并无宗门,各个对我客气。”
李扶光说,“最开始我以他们和善,后来出事了,我才知道,他们是希望我做马前卒,用来吸引邪祟的注意力。”
“是你救了我。”李扶光说,“你几次三番地救我,教我本事,助我进境,供我吃喝,还……愿意接受我的感。”
李扶光上前一步,将秦妙言紧紧抱怀中,闭上眼睛道:“我爱你。”
“莺莺,我真的好爱你。”
他从前不知道这胸腔之中横冲直撞的感,要怎么去表达。
但是自从他学会了“爱”这个字,就一刻也没有对秦妙言吝啬过。
“如果我知道能够遇你,我一定早早跑出来找你,不让你等这么久。”
他滚烫的胸腔贴着秦妙言,强而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又重又深地隔着胸腔,撞击秦妙言的上。
少年的热爱,是纯粹和痴傻,是一头扎进去,就决然溺里面的孤勇和炽烈。
李扶光自小生活秘境之中,被养成了一个格不健全的。
而遇了秦妙言的这短短不足两个月的时间,他尝试了无数个初次,那些空白被斑斓的色彩填满,和秦妙言一起的每一,都足以比拟他前面的十九年。
他精纯灵根,秘境之中便日落月升,季节更替,生命消逝,因果自然。
他从前,从未意过任何外之,他的道是自然,不怕,不怕疼,不惧时移世易,不畏世事更迭。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想要留住一个,想要同一个建立起密不分的联系。
他像个笨拙学步的小孩,又像个饿极了狼吞虎咽的饿鬼。
他只想着快奔跑,追上他心中所爱,又怕吃得太急,尝不出其中销魂蚀骨的滋味。
他总是觉得这样还不够。
每一起不够,亲吻不够,交.媾之时融入彼此也不够。
他还要再深一些,更紧一,恨不能化一棵树,和秦妙言长成两枝不能分别的枝杈。
然后他发现,世都把这关系,叫做夫妻。
于是他也迫不及待地,疯狂地想要和她做夫妻。
许终,同生,共白头。
一想到往后的岁月之中,都以和他的小雀儿一起,李扶光甚至开启期待起了大道长生。
他紧紧将穿着喜服的秦妙言搂住,微微弓着腰背,整个都细微地颤抖着。
“我好想快到明,母亲和父亲也已经路上了。”
李扶光太用力,他把秦妙言勒得脊背几乎弯折成了一张拉满的弓。
“莺莺,”李扶光垂头,吻她头顶垂落的珠帘,闭着眼睛,睫毛颤动不休,“我真的……好高兴。”
秦妙言确确实实感知到了他的激动和快乐。
他的绪总能很轻易地感染她。
只是秦妙言觉得有些心口发闷,也不知道是被勒的,还是别的么。
她也从没有这被来自另一个的丰沛如瀑的感淹没的时候,秦妙言有些不知所措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然后又慢慢地,带着安抚的意味摩挲着他。
“我会好好修炼的。”李扶光突然说,“我想和你一起走到很远很远的以后。”
他的声音甚至带上了一颤抖,是喜悦,也是兴奋。
那是只要想一想,就让他心潮澎湃的将来。
秦妙言埋他肩膀上,最后也应了一句:“你会很厉害的,我知道。”
当夜他们提前过了洞房花烛夜。
大红的喜服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