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重温了旧梦的愚蠢的自己!
她的恨简直能将人灼化。
她钳制着李扶光说:“李郎当然是喊你父亲,你父亲年轻的时候,还是俊逸的。”
“不然呢?难道喊你吗?就你这种蠢货?”
“你蠢得让我疼,你以为我带你回来是做什么?当然是玩啊。”
“你知道了吧,我根本没有什么心魔,那都是骗你,只有你这种蠢骨子里的人才会相信。”
“我本身就是个魔,哪有心魔能魔得我呢?”
秦妙言掐着李扶光的脖子,狠狠坐下,看着脖颈的青筋寸寸鼓起,看着痛苦地闭眼了眼睛,嘴角涌了更多的血迹。
她心中畅快极了。
像砸碎那块誓心石一的畅快。
她总是如此极端,得不的便狠狠毁掉,她这一生,奉行的便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乖乖听话,伺候得我舒服,我兴许一发善心,会让你的父母死得体面一点。”
秦妙言仰起,癫狂地笑起来,腰身绷紧脊背舒展,她的酒气熏蒸得脑晕晕乎乎的,惬意舒爽得如飞鸟一般脊背起伏。
她放开了掐着李扶光脖子的,李扶光已经不会再试图跑掉了。
只是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血红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放纵而肆意的秦妙言。
感觉不丝毫的愉悦。
双攥着被子,的伤口还在潺潺流血。
开口,声音低低,像是木偶在活节的时候,发的并不顺滑的“叽呀”声。
“你根本就不爱我……”
李扶光闭了眼睛,再不去看秦妙言。
嘶哑的声音响着,自嘲一般笑起来,胸腔震荡,嘴角鲜血涌更多,这一次却不是因为咬破了舌和腮肉。
随着胸腔震,喷了一口血,嘶哑低吼:“你根本就不爱我——”
秦妙言正想再嘲讽两句,突然被迎面喷了一脸的血。
她迅速探查,李扶光的双眼却有些涣散,痴痴地看着秦妙言,还在喃喃那一句:“你根本……就不爱我。”
是气急攻心,经脉灵力逆流,肆虐的灵流活生生将内府五脏绞伤。
这是秦妙言第一次如此直白地感受,什么叫做伤心肝肠寸断。
李扶光快闭了眼睛,气息弱了下去,秦妙言迅速束缚住体内乱窜的灵流,免得将自己的灵府活生生绞碎。
她还跟以这最紧密的系难舍难分,可见神涣散,她有些扫兴地起身,随便给李扶光喂了一颗疗伤丹药。
然就让小春叫人,把重新扔回牢房里面去。
秦妙言几乎每闸一个李曦的族人喂鱼,就当着牢房的口闸,偶尔叫李扶光跟着她来的时候,当天就不会闸人,甚至会给那群王八蛋们送一些吃食。
果然没多久,秦妙言再现在牢房里面的时候,仅剩的几个人精气神已经彻底被消磨光了。
李曦灵府破碎,在妖火的炙烤下,开始天人五衰,而那个李曦的好表妹,在看秦妙言的时候,再说不任何恶毒的话了,她甚至不敢和秦妙言对视。
牢只一打开,那个人就推着李扶光,哆哆嗦嗦地催促赶快跟着秦妙言走,生怕晚一时半刻,今天被闸成小块的人,就会变成她。
李曦为了保存精力,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昏睡着,偶尔在秦妙言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终于会开口说人话了,会和秦妙言真诚地道歉了。
“秦谷主,当初……我是给你准备了一笔银钱的。”
秦妙言当然没有收什么银钱,她收的只有一个“知情人”告诉她的所谓真相,李曦为她而死,尸体被扔在了乱葬岗里面。
皇城倾覆,尸横遍野,秦妙言一夕之间失去了母亲和情郎,她一个柔弱子,光是收敛尸骨,就用了好久。
将母亲下葬,她每一天都去乱葬岗找李曦的尸身。
成山的尸体无人收敛,在盛夏的时节放那么几天,一旦凑近,那气味简直能让人将肠子生生吐来。
秦妙言最终没能找李曦,却因为长时间接触尸身,毫不意外染了疫病。
新帝不爱前朝子民,她所有的钱都用来雇佣人找尸体,最无钱治病,自己躺在乱葬岗里面的时候,她才知道等待死亡的滋味。
若真是好聚好散,她又怎会怨恨?
秦妙言浅浅回忆一下往昔,便觉得将面前这几个人杀了都是便宜了们。
秦妙言听着李曦说:“秦谷主,当年之事,确实是我不告而别,但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