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盛活了十六年,还不曾遇到过这么胆大的姑娘。
他不想说自己的身份,是以只朝姑娘行礼,然后抬脚离那香囊远远的。
那姑娘和丫鬟瞧见他的举动,都惊呆了。
尤其是那姑娘,方才还笑眯眯的眼儿气恼地浮上了水光。
“哟,这不是赵家姑娘吗?”
虞香珠捡起香囊,轻轻的拂了拂上面不存在的尘土,而后细细的端详着:“这可是赵姑娘亲自绣的?这蝶儿活灵活现,叫人误以为是真的呢。”
赵家姑娘却是记不得虞香珠了,惊疑地看着虞香珠。
她的丫鬟说:“她呀,是喜鹊街上卖香料的,咱们香囊里的香料,还是从她那里买的。”
赵家姑娘闻言越发的气恼:“原来那呆头呆脑的书生,竟是喜欢这个卖香料的,我与她比,可真真是有失身份。”
这一番言论,明着就是羞辱虞香珠。
沈嘉盛可不能因着自己的缘故,而让表妹受委屈。他赶过来,正要说话,却听得虞香珠道:“赵姑娘莫生气,我这表哥呀,一心只读圣贤书,对于男女之情不大懂。赵姑娘的香囊脏了,我再给赵姑娘送两个我新研制的,赵姑娘觉着可好?”
谁料那赵姑娘忽然就变了脸色:“你是真的送给我,不要钱?”
“送的便是送的,怎能收赵姑娘的钱。”
沈嘉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方才还一脸羞愤的赵姑娘挑选起香囊来,还问虞香珠:“你这脸上,是搽了什么东西吧?”
沈嘉盛面无表情的转过脸去。姑娘们的脸,变得可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