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商户女竟还瞧不上怀熙?”陆怀铭听得陆怀享如此说,一时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们陆家怎么了?他们陆家好得很,他很快便要迎娶县主,陆家的未来一片光明,那商户女竟还瞧不上他们陆家?
“欲擒故纵。”陆怀铭思来想去,最后得了这么一个结论。
陆怀享也连忙附和:“没错,她就是欲擒故纵。”
“她自以为聪慧,说这些话是想着我们去讨好她呢。呵,我们偏偏反其道而行,以后便不必理会她了。”陆怀铭说。
陆怀享又是一阵猛点头。
“这件事也不必叫怀熙知晓。”最后陆怀铭又叮嘱陆怀享。
陆怀享走了,陆怀铭的心头浮上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与愤怒!
虽说那商户女是欲擒故纵,可到底还是让他有几分难受。
陆怀铭坐了好一会,心头的愤怒才渐渐平息下来。
“怀铭哥。”陆怀乐走进盛荣堂,这几日他被陆怀铭派去调查周屠户的事情。尽管猪场偷猪去卖的事情好像告一段落,但陆怀铭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尤其是山风叔公与怀熙好似总是眉来眼去的。
山风叔公,不会是支持怀熙做家主吧?
陆怀铭不放心,想了又想,叫陆怀享去盯虞香珠的同时,又叫陆怀乐去喜鹊街调查周屠户的事情。
一个死了两任妻子的屠户,竟然莫名其妙的来求娶陆家嫡系的姑娘,而陆怀意那厮竟然还同意了。
此事大有蹊跷。
后来猪场又出了偷猪卖的事……
陆怀铭还是有几分脑子与敏锐的,当即叫陆怀乐去调查周屠户。
已经好几日了,陆怀乐都没有进展。
但今日,陆怀乐早早的就回来了,定然是查到了什么。
果然,陆怀乐说:“怀铭哥,我打听到一些事。”
“快说。”
陆怀乐说:“我打听到周屠户在来我们陆家提亲前,曾拼命的诋毁同在一条街上的商户女。他竟说,那商户女是我们陆家某公子的外室。那商户女之所以那般嚣张,是因为有陆家某公子撑腰的缘故。”
“什么?”陆怀铭以为自己听错了,“外室?我们陆家人,从来不纳妾,更不会有外室。”
“是呀。”陆怀乐赞同道,他们陆家还有好几百的男子没有成亲呢,哪来的外室。
陆怀铭忽然想起什么:“那商户女,可是姓虞?”
陆怀乐有些讶然:“怀铭哥是如何省得的?”
陆怀铭挑眉:“那陆家某公子,不会是怀熙吧?”
陆怀乐再度讶然了:“怀铭哥你都知道了?”
陆怀铭冷哼:“怪不得怀熙急巴巴的替姓虞的求情,原来二人早就有私情。”
陆怀乐听得他如此说,讶然地张大了嘴巴:“怀铭哥,你是说,怀熙哥有妻子了?可他为何不将嫂子接回来,如此他便不会被催婚了啊。”
一言惊醒梦中人,陆怀铭猛地想起山旺伯公说的“成家立业”的事情。
“你胡说什么呢,怀熙没有妻子,那周屠户不过是……”陆怀铭说到这里,猛地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了!
姓虞的与周屠户在同一条街上,指不定是姓虞的先知道陆家猪场将猪偷偷卖给周屠户的事情,她刚好又认识怀熙,是以将此事透给怀熙,怀熙又将事情说与山风叔公听,是以在山风叔公心中,怀熙立了大功!
怪不得山风叔公看向怀熙的眼神不对劲,二人总像有秘密似的!
怪不得怀熙要护着那姓虞的,原来那姓虞的帮了他这么大的忙!
陆怀乐不明所以,只见陆怀铭一会眼珠子猛转,一会咬牙切齿的。
“怀铭!”门外有人叫道,“从急脚递铺传回来的消息,去解州的人,明日便回来了!”
去解州的人回来了,也就是说,他与县主的亲事,指日可待。
怀熙又算得上什么,那商户女又算得上什么。
陆怀铭方才的忿恨骤然散去,露出温和的笑容来:“怀乐,吩咐下去,明日猪场多杀两头猪,鸡鸭各多杀十羽,还有酒场的陈酿,开上十坛。”
“这……”陆怀乐有些犹豫,自从家主昏迷不醒后,这族中的各种事宜便都由山风叔公主持拍板,怀铭哥可没有权限。
陆怀铭也不恼,只笑道:“你只管去寻山风叔公,他会同意的。”前些日子山风叔公不是陪县主到城中游玩了吗?听说回来时心情不错呢。只有尊贵的县主,才能让陆家上上下下才心服口服。
陆怀乐犹犹豫豫的走了。
陆怀铭想了想,回到自己家中。
罗氏和海妈妈正坐在一起缝制香袋呢,听得长子来了,罗氏和海妈妈赶紧将手边的物什都藏好。
次子和三子在房中待了几日,早就待不住了,自顾自去玩了,是以家中又只剩躺着的陆承厚和罗氏等人。
陆怀铭进门时,罗氏坐得端端正正的:“怀铭来啦?”
屋中不知熏着什么香,闻着神清气爽的。
陆怀铭笑道:“阿娘,明日去解州取庚帖的人便回来了。”
“是吗?”罗氏欢喜道,“你与县主的婚事,总算能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