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阿真抬眼,看到虞香珠似笑非笑的脸。
“我不是说了吗,我不用你帮忙。”
“我也没帮啊,只不过我雇了辆车,又雇了个人,路过此处而已。哦,你是想告诉钟丽姐罢,那我……”
“不要告诉她!”阿真气喘吁吁,“她怀着孩子,不能见血光。”
这阿真倒真是有趣,说他无情无义吧,对钟丽又挺好的。
虞香珠垂下眼:“你上不上车?”
阿真咬牙:“这可是你求我的!”
虞香珠道:“还有一件事,我回家之后会告诉我爹娘,你阿爹的事情。你阿爹的遗体,便暂时放在义庄罢,待你伤好后,再择日下葬。”
阿真咬牙:“这可都是你非要帮忙的,我可没请你帮忙。”
“老李叔,劳烦你了。”虞香珠对雇来的人说。
老李叔虽然力气大,但将阿真搬上车时还是费了些功夫。那阿真的确能忍,一声不吭的,满头大汗。
他被搬上车后,本以为能走了,虞香珠却朝他伸手:“钱呢?”
阿真费力的瞪着她:“我自己会给的,不必经你的手!”
“很好。反正我也没替你赁院子,你自己去罢。”虞香珠道,“老李叔,若是他不给你钱,你便将他丢下。”
“你!”阿真正欲骂虞香珠,虞香珠却冷冷一笑,走远了。
老李叔也拉着阿真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司理院门前,很快又恢复了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