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也变成了素淡的衣裙。
但她的脸上,却是带着难以掩饰的喜色。
她下了车,叫道:“太太。”
年轻妇人在一旁笑道:“妹妹又忘了,如今应该叫阿娘了。”
魏麓儿羞涩地露出洁白的牙齿:“阿娘。”
胡太太笑道:“好孩子,今日你立了大功,辛苦了,我们快些回去罢。”
胡太太和年轻妇人一起簇拥着魏麓儿进门去了。
女眷既回,胡家的大门很快关上。
沈嘉盛忽地松了一口气,而后笑了。
他不过是一个来京师赴考的外地学生,却为了这些个京师里的高门大户伤神,的确是有点不自量力。
他慢慢的走回去。不过路过卖汤面的小摊时,才觉得饥肠辘辘,赶紧在小摊子上坐下,叫了一碗热腾腾的面吃了。
回得赁的院子里,李教授见了他叫道:“嘉盛,你去哪里了,怎地这么晚才回来?喏,这是急脚递铺送过来的信,是从江州来的。”
江州来的信?沈嘉盛挑眉,倒是不慌不忙的接过信,也不急着拆开,慢吞吞的洗漱了,才在灯下将信裁开。
信是燕娘写来的,密密麻麻的写了好几张,每张都是对沈嘉盛的咒骂。
沈凌是活着,可他的双腿却是废了,再也不能行走了。
不能行走的沈凌脾气暴躁,每日都要发脾气。
燕娘不堪苦楚,可又舍不得离开沈凌,只能写信来骂沈嘉盛。
沈嘉盛看完信,毫不犹豫地将信点燃了,烧了个一干二净。
烧完信,沈嘉盛心情大好,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次日清晨,沈嘉盛刚起来,李教授从外面冲进来,又赶着将门关上,再从怀里掏出一份小报来:“你们快来看,就在昨晚,王贵妃自缢了!王朝荣倒是无辜的,龙秋阳竟是死于王贵妃之手!”
沈嘉盛忽地像是明白了什么。
原来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阳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