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甸甸的,里头装的全都是金锞子。
像他们这种家奴,跟在长公主身边日子过得是相当的滋润。
甚至有人想买官走他们这些人的门路,不过这油水没人敢捞。
因为会被打死。
平时的小贿赂玉阳不管,她算得上非常不错的上司,会睁只眼闭只眼给下人们捞油水的机会,只要别太过分,多数都会放纵着。
玉阳行事虽然荒唐不靠谱,但干的都是纨绔子弟玩的那点乐子,若是想插手朝廷,那就是在周天子身上拔毛了。
他能纵着她,也能反手一巴掌拍死她。
玉阳头脑清醒,从来不会去触逆鳞,这是她的求生之道。
景嬷嬷把贿赂藏进袖袋里,进了玉阳所在的包厢。
当时玉阳坐在榻上,尝了一口雅音阁送的百合酥。
景嬷嬷暗暗打量她的神情,拿捏着她心情不错忙把李氏在楼下求见的事说了。
玉阳没听清,扭头看她道:“你说什么?”
景嬷嬷重复道:方才下头的人来通报,说楼下有一女郎求主子救命。
老奴便去看了看,那女郎叫李文茹,就是状告苗家的李氏,跪求主子救她一命。”
听到这话,玉阳莫名其妙道:“真是奇了,我又不是青天大老爷,能救她什么呀?”
景嬷嬷:“那老奴便把她打发了。”
玉阳不耐烦挥手。
景嬷嬷退了下去。
楼下的李氏听说长公主不愿见她,心都凉了半截。
孙婆子怕她受不住,忙扶住她的腰身,安慰道:“娘子莫要气馁,咱们再等等,兴许待长公主看完戏就变了态度呢?”
李氏面色颓然。
这些日为着身上的官司耗费精力,身心都受到巨大的创伤,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就在她失望难过时,刚上去没多久的景嬷嬷又下来了,态度稍稍缓和了些,同她道:“今儿主子心情好,算你走了狗屎运。”
李氏精神一振,克制着激动的心情,问道:“长公主愿意见我了吗?”
景嬷嬷:“跟我来吧。”
李氏这才展颜。
当真天无绝人之路,地有好生之德!
而楼上的玉阳则抱着吃瓜乐子人的心态接见李氏。
女人都爱八卦。
这么大的瓜,现在做瓜人就在跟前的,谁能拒绝得了瓜的魅力?!!
温颜默默地食用那块鹿筋,有种社死的冲动,为什么大家都盯着她看?
【七郎也太荒唐了吧,这成什么体统?!】
【瞧温家女那装模作样的小表情,真是碍眼。】
【还是年轻好啊,我成婚数十年,哪曾有过这种待遇?】
【哎哟辣眼睛,真是没法看下去了。】
温颜在那些叽叽歪歪的腹诽声中汗流浃背。
周瑾行则通体舒畅,就要气死他们那些糟老头子长舌妇。
于是整场宴席周瑾行都“体贴”命黄内侍给温颜布菜。
天子布菜,她自是不能拒绝。
但凡周瑾行觉得好吃的,都让黄内侍给她布上,温颜一直都在不停地吃吃吃。
如此明目张胆的偏爱瞅得桌上的贵妇们眼红滴血。
这待遇简直了!
再看看自家男人,哪有这般细腻的心思关心自己喜欢吃什么?
照这么发展下去,日后中宫恐怕都得是她温淑妃的了。
【妈的,今天狗男人是撞邪了吧,我他妈又不是猪!】
【喂喂喂,我喂你妈个头!】
【那个死变态,故意把我架到火堆上烤,这是多大仇多大恨?!】
【我日他丫的,还他妈好意思笑,笑个锤子!】
【……】
听到她劈头盖脸的痛骂,周瑾行忍着笑没再继续进行投喂了。
温颜默默在桌下摸了摸滚圆的小肚子,感觉自己像只圆鼓鼓的青蛙。
呱呱呱。
宴席尾声后,她实在坐不住了,去厢房歇着。
采青高兴道:“圣上偏宠,娘娘没瞧见当时宴席上的王妃们眼睛都瞧直了。”
温颜没好气瞪了她一眼,“此等殊荣送给你好了。”
说罢拉过她的手往肚腹上一按。
采青“哎哟”一声,“娘娘用得这么多?”
温颜骂骂咧咧道:“那孙子是把我当猪在喂,当的是猪,知道吗?”
采青连忙捂她的嘴,“娘娘慎言。”
温颜“哼”了一声,满腹牢骚。
不一会儿黄内侍送来消食饮,和蔼可亲道:“圣上怕娘娘积食,特地差老奴送来消食饮。”
温颜自是要谢恩的。
黄内侍又跟她说清楚回宫的时辰,也没逗留多久就回去了。
下午晚些时候天子回宫。
周瑾行再次让温颜共乘,就要气死那群老东西。
看着马车上伸出来的那只手,温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儿。
那手骨节分明,掌上有薄茧。
【哎哟,简直不成体统!】
【七郎这昏君,迟早得把家业败光!】
【我看他跟他老子没什么差别,前些年还不错,如今是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