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引得众人目瞪口呆。
后宫妃嫔殴打前朝官员,简直闻所未闻!
场面顿时陷入混乱中。
温宗荣看着那情形,一时被自家闺女吓傻了,他连滚带爬跑进殿,哭丧着脸道:“陛下!陛下!你赶紧去劝劝淑妃!”
温颜连忙往外头走。
原本散去的百官纷纷顿足看好戏。
现在温淑妃怀有龙种,皇帝子嗣艰难,她现在就是皇室头顶上的祖宗,谁都不敢动她。
高郎中挨了揍也不敢还手,更不敢跑,只得连声呼陛下求救。
一个前朝官员居然被后宅妇人殴打,简直不成体统!
温颜看到那劲爆情形,整个人都裂开了。
妈的,周老板求求你做个人吧,要不要这么癫?!
我他妈这个皇帝没法当了啊!!
她的思路系统009是赞成的,因为金手指最大的限制就是符合实际背景,不能悬浮。
得一步一个脚印去发展。
对于温颜来说,推动大梁军器升级是她做的任务里最难的一项。
因为涉及到大量专业知识,需要她这个门外汉去恶补理解,几乎都是靠自己去琢磨。
有时候理解不透的,就跟工部或军器监的人讨论。
他们虽然没有涉及到这些,但对制作军器工艺上有认知,
故而理解也相对容易些。
俗话说术业有专攻。
温颜心里头埋汰这个时代的老迂腐,但从不会怀疑古人的智商,因为现代的许多东西都是从古代智慧累积下来摸索而成。
许是因为自己以前是搞技术的,她觉得跟搞技术的古人沟通起来比朝廷上那帮文人容易多了。
他们嘴里无非是酸儒那套理论,相对而言,搞技术的大部分是实干型。
做领导也挺不容易,得跟百官斗心眼,若不然你就得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这不,就在她为着做大炮一事热火朝天时,二月初云沧那边出了岔子,上万人受灾,数百人身亡。
起因是春汛。
那段时日春雨连绵不断,云沧滨河的堤坝才没修几年,忽然在夜里垮塌,致使河水暴涨,把周边村落县城淹透。
不少庄稼地遭了殃,土墙房屋经不起水泡,垮塌不少。
因着水灾是在夜里,来得太突然,导致村民和县城里的百姓来不及逃亡。
有的受伤,有的被淹死,还有的在逃难途中出意外。
当地官员害怕被查,隐瞒上报。
后来还是某位小吏赌上身家性命把消息捅到了京城,结果那小吏被活活逼死了。
消息传到京中,满朝文武震惊。
当时是朝会,温颜一时方寸大乱。
她能处理日常鸡毛蒜皮,但这种极其恶劣的大事件,她根本就拿不定主意。
这时候她只有求助周老板。
黄内侍亲自去了一趟长春宫,哭丧着脸把前朝的事情同周瑾行粗粗说了说。
周瑾行扶着腰,孕肚差不多六个月了,正抓着一把樱桃食。
得知云沧瞒报春汛一事,火气“蹭”的一下子就来了。
自从变成女人后,他确实过了不少舒坦日子,忽然听到这茬儿,手里的樱桃顿时被捏得稀烂,阴沉着脸道:“你再说一遍。”
黄内侍有些惶恐,一旁的采青暗叫不妙,连忙道:“娘娘莫要动了胎气。”
周瑾行把手里的樱桃扔到地上,问:“你说云沧瞒报春汛?”
黄内侍唯唯诺诺道:“方才在朝会上,云沧的事上报而来,那边一时没有主意,想请娘娘坐阵。”
周瑾行稍稍冷静下来,去铜盆边洗手,问道:“灾情如何?”
黄内侍不敢吭声。
周瑾行不耐烦道:“问你话呢,哑巴了?”
黄内侍嗫嚅道:“听说有两个县的百姓遭殃,受灾有上万人,死亡有四百多。”
铜盆“哐”的一声被掀翻在地,吓得黄内侍连忙跪到地上,采青亦是大气不敢出。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瑾行才道:“备轿。”
采青忙命人备轿。
她实在担心周瑾行动了胎气,不停提醒他莫要动怒。
那男人满脑子都是想杀人的冲动,上万人受灾,四百多人身亡,这已经属于大案了。
每年春夏季节最紧要的就是防洪。
河堤至关重要,每年都要检修维护,这要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半夜垮堤?
是年久失修?
还是豆腐渣工程?
当地官员不积极应对拯救也就罢了,居然还瞒报,其心可诛!
周瑾行坐在轿辇上,六个月的孕肚已经很大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腹中胎儿的不安。
那家伙会动。
早上他要是想多睡会儿,它就会不停地动,提醒他需要给它供食了。
有时候他觉得身体就是它的容器,它会疯狂吸收母体的营养维持自己的生长。
那种体验非常微妙,是男人永远也感受不到的母子连心。
周瑾行从最初的抵触反感,到逐渐适应,再到胎动后产生的丝丝情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
他自小没有体会过生母的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