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求不得,这就要看善人怎么去想。
“贫道能解卦,却解不了人心,一切还得看善人自行去悟。”
周瑾行严肃道:“真人所言的因果定数,可有更改的机会?”
云逍真人:“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强行逆天而行,只会越陷越深,越来越苦恼。
“贫道还是推崇道法自然,顺势而为。”
周瑾行闭嘴不语。
他并不满意云逍真人的答案,可是他心里头同时也明白,信念是动摇的,要不然也不会来这趟了。
许太后的诅咒到底入了他的心。
他清晰记得那道冬雷,更记得许太后诅咒的话语,一字一句,无法忘怀。
这天晚上周瑾行在紫云观彻夜未眠。
他一直子嗣艰难,继承人几乎成为了心病。
有时候他也会想,为什么周皎不是小皇子呢?
那个跟他母子连心,让他承受生产之痛的小公主明明令他刻骨铭心,却偏生是个闺女。
上天给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让他吃尽苦头得来一个亲生的孩子,却无法满足继承人的条件。
是的,条件。
男丁,皇族,能说服世人臣服的皇子。
满朝文武,包括整个天下,要的太子是带把的男娃,而不是女儿。
这意味着他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并不能得到他最好的东西,因为性别就把她淘汰了。
这是皇权最残酷的现实,甭管她血统有多高贵,甭管他这个父亲有多偏爱。
想到这里,周瑾行满腹憋屈。
翌日一早几人就下山去了,周瑾行昨夜没睡好,眼下泛青,有些疲惫。
霍雄敏感地意识到主子心情不好,也不敢多问。
一行人快马加鞭回宫。
温颜不知周瑾行的去向,闻着院子里的桂花香,叫采青她们打点桂花做桂花露。
眼见快到九月了,这时候西域那边的棉花想来已经采摘了,可惜离京太远,要不然真想去看看那壮观场景。
晚些时候周瑾行回宫,脸色一直不大好看,黄内侍瞧着不对头,偷偷问霍雄。
霍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入夜时周瑾行满怀心事,他把钱嬷嬷叫来,提起当初许太后的诅咒。
钱嬷嬷皱着眉头道:“陛下莫要多想,你乃真龙天子,岂会因一句诅咒就被困住?”
周瑾行始终有心结,说道:“可是许太后是朕的阿娘。”
钱嬷嬷闭嘴不语。
周瑾行:“不管我二人生伤到何种地步,她养育朕是事实。
“朕始终无法释怀与温三娘互换一事,总觉得有什么因果在其中。”
钱嬷嬷不忍他困住自己,担忧道:“这难道是陛下去紫云观的原因?”
周瑾行点头,“朕昨日见过云逍真人。”
钱嬷嬷愣了愣,她是最信鬼神的,云逍真人名气很大,有许多信众,不禁好奇问道:“陛下何故去见他?”
周瑾行揉了揉太阳穴道:“朕到底对许太后的诅咒耿耿于怀,特地去问过卦。”
当即把在紫云观的情形粗粗说了说,彻底把钱嬷嬷的嘴堵住了。
愈发觉得有点邪门。
连着四次都卜同样的卦,委实匪夷所思。
周瑾行:“我求后嗣,他说不尽人意,可见与许太后的诅咒是合谋的。”
钱嬷嬷欲言又止。
周瑾行从未怀疑过云逍真人,因为那老儿就是远离世俗的修道者。
哪怕年事已高,也仍旧在外云游,极难见到。
当时他只说了卦象,非常客观,不掺杂任何情绪。
后来周瑾行又让霍雄卜卦,那龟壳并没有什么问题。
钱嬷嬷发愁不已,因为她知道周瑾行这个人有点拧巴。
许太后的诅咒显然成为了他的心病。
这需要他自己去克服。
但目前看来,他是没法克服的,甚至因着与温颜互换更加笃定他被诅咒了。
他需要破解这道难题。!
会怀孕。”
温颜:“……”
系统009提醒道:“现在周老板一直对互换耿耿于怀,宿主可千万别露马脚,若让他以为你会扎小人儿诅咒什么的,估计会变成神经病。”
温颜:“……”
系统009:“你若还想继续晋升,必须得搞个小皇子出来才行。”
温颜:“所以我还是得想法子哄他上-床?”
系统009:“对,坑蒙拐骗,什么法子都行。”
这题她熟,信手拈来,不在话下!
哪曾想她低估了这个时代在某些方面的发达,比如,宫里头其实也有避孕套——羊肠做的。
温颜想走捷径入主中宫,那就是母凭子贵速度最快。
反正又不是她生。
结果周瑾行对这事儿万分抵触,他觉得很有必要掰扯清楚许太后的诅咒。
这不,中秋后他独自去了一趟紫云山,半山腰上有一座很有名的紫云观。
得知云游在外的云逍真人归来,周瑾行骑马走了一趟。
对外说是去禁军的营地里。
当时霍雄跟着一道儿去的,一